第9章(1 / 2)

“去吧珩妹妹,我教你骑马。”初亭皮肤是好看的铜色,眉眼却十分清秀稚嫩,说话永远不快不慢的,倒有一份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司星珩一听见说骑马,圆溜溜的眼睛一瞬间就充斥着盎然的喜意。

不过还不等她说话,司星冥便已经走到了面前,她便同母亲道了一声要去看灯会,司星冥自然是答应,还顺道向霍祁重新约了学书的日子。

司星冥瞧着天色较晚,似打非骂的将几个小崽子赶出府去,总算落得个清净。

初亭在踏出府门的那一刻,回头冲司星珩漾起笑容,染得逐渐爬起的月色,都沾上一层华泽般的暖意。

不过他倏然间被一股视线截住了目光,却见霍祁嘴角勾起一抹漠然的弧度,微眯的凤目似不经意间扫过自己,里面都是森然的阴郁。

司星珩上一世没怎么离开过侯府,最常去的地方也就是霍祁家的墙头。

所以一听说可以学骑马,她心中便一直惦记着,午膳后就催促碧丘给她换一套骑射服,碧丘哪知道小姐突然要去学什么骑马,急忙找了件夫人从前穿过的一套,去给司星珩梳洗。

司星冥捡起落在藤椅旁的一个小瓶子,打量了一番并无异常,嘱咐碧丘收好。

“这时小姐自己做的香料瓶,不让奴婢碰呢。”

司星冥诧异的晃了晃瓶子,里面确实是有小半瓶粉末状的东西,只是小女儿怎么突然开始鼓捣这些东西了?

就在这时,门口小厮通传侯爷过来了。

“站住!”司星冥掷地有声的窜起身,迈开脚步跨到院中,腰间吊着的玉佩随着步子剧烈摆动着,“不许踏进我院子,听不懂?”

碧丘暗暗戳着司星珩,“夫人的气势,可比小姐你强多了。”

司星珩藏在窗桅后发呆,不解的打量着父亲,她前世从未仔细思索过父亲对自己的不妥,以至于觉得父亲是因为母亲的离世才日益消沉,可现在看来,分明还另有蹊跷。

直到碧丘唤她,才将她领回了神,看到司玉戴着面罩跟在侯爷身后,不用想也知道又是来寻不痛快的。

“司玉请夫人安。”司玉独自走上前,“扑通”便跪在了门槛外,解开了脸上的面纱。

“啊呀!”碧丘叹了一声,只见司玉原本柔嫩的脸蛋上,密密麻麻长一片红疹,有些已经开始往似雪的脖子上爬去。

“夫人,刚国公府家的管事找上门来,说昨日回去之后,那几个小姐脸上便是不对劲,想着来跟夫人商量一二,恰巧碰上准备去拿药的司玉,便一同过来给夫人瞧瞧。”侯爷皱眉说道,脸色也不太好看。

司星冥两指捏着瓶口,整个瓶身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转。

司星珩这才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仿佛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跌坐在地上,接着垂下眼,对司玉眼底蹦出的怨毒视而不见,“母亲,昨日这位妹妹领着国公府小姐,上来便是打碧丘,后来竟是将连祁哥哥也不放在眼里,女儿一时情急,才失手打了这位妹妹。”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疤痕分明不是打的,倒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胡说!分明是你给我们下了药!你装什么装!”司玉见司星珩又摆出那副可怜见的模样,她可是亲眼见过司星珩在霍祁面前说哭就哭的,此刻脸上的瘙痒让她更耐不住脾气。

司星珩蹙着秀眉,委屈的说不出来话,柔和的脸蛋上泛起浅浅的忧虑,更是添了副谁见犹怜的神色。

“你先去营里,初亭他们早该等着你了。”司星冥不愿让女儿看见自己泼辣的手段,只好先支开她,再以查事之由,指着各怀鬼胎的两人去前厅。

司玉虽不满司星珩就这么走掉了,但是还是强压住心中的小心思,想着今日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