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珩呆滞的跪坐在他身前,半张着嘴喘着气,甚至忘记了思考。
呼出的气息一浪烫过一浪,司星珩骨头就跟软了似的,一寸寸往下缩。
烛火给她本就细腻的皮肤镀上一层暖黄色的柔光,她像是醉酒一样披散着满头的青丝,双眸泛起粼粼波光。
霍祁目光温柔,轻笑着等她喘匀呼吸,长臂一展又将她捞了回来,语气蛊惑,“药藏哪去了?”
司星珩这才抬眼,眸子润润的,盛满水一般,好像霍祁再说什么责备的话,那莹珠随时都能落下来。
她两眼没个焦点,四处乱瞄,双颊绯红,双手不知所措的背到身后,攥紧腰上的束带。
霍祁这次并没有妥协,眼神紧紧箍着她,稍微撑起身子,酥痒的呼吸再次逼到了司星珩面前,凉唇堪堪停在她的耳畔,带来若有若无的触感,司星珩只得后仰一些保持距离。
她假装镇定的脖子一横,强装无辜,可耳朵像浸出血般红的不成样子,她很轻易的察觉到霍祁略高的体温,嗓音里还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
“拿出来。”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霍祁指尖不停挑.弄她背上的脊柱,沿着线路不断向下滑去。
司星珩无意识的勾住脚尖,向上昂起头颅,就像是被绷紧的琴弦,再也禁不住下一轮的撩.拨。
“在床边上。”她边说着,赶紧从霍祁怀里挣出来,扯着身子去够枕边的一个步摇。
这支步摇似凤非凤,霍祁从没有见司星珩戴过如此夸张的饰品。
步摇分成两个部分,上半部分形似孔雀,下半部分则用圆润的珍珠做坠,倒将孔雀头上顶着的那颗明珠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司星珩刚握住步摇,霍祁便把她的身子摆正,顺手又把她放到自己腿上。
这般轻微的动作,底下点缀的珍珠都在不停摆动,霍祁一眼便看出了些端倪,“空心的?”
“嗯!”司星珩小心翼翼的掰开它头顶珠圆玉润的宝珠,露出里面黄褐色的药丸。
“你何时知道这药有问题的?”霍祁有些惊讶,他都是青臧大师偶然说漏嘴,才知晓这等秘术。
但他不知司星冥为何会在他们二人身上费此心机,于是将计就计让怀冬守着司星珩,打算事后再将真相告知于她。
哪知怀冬竟没有看住,他便改了收降计划,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司星珩捏着药丸放到霍祁手里,主动凑近他,“当时我与你入宫路上,救的那个小男孩有问题。”
京城里的小乞丐大多流窜在小巷子里,靠着酒楼茶楼等出手阔绰的商老板赏几个钱,很少会有在冰天雪地里,拦截马车要救济钱的。
富贵人家的马车大多形式各异,没点交际圈的人或许压根分辨不出来。
那小男孩说是求点给家里救命的钱,但比较前后行事作风,可见是直接守株待兔,奔着霍府的马车来的。
再加上那日她赤手给了赏钱之后,那股骤然的刺痛感,她就知道是有什么东西扎到手上了,于是对后来的事都仔细留神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了别人的圈套。
“祁哥哥又是怎么看出我没用药的呢?”司星珩虽没了哭腔,但眼眶里还留着莹莹的流彩,每每转动都跟清澈的湖水似的灵秀明亮。
她不知霍祁是怎么挣脱药力想起她来的,或是他根本就没吃?
但是她算着日子,霍祁该是几天后才回来的,他突然回来倒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不过没关系,她将里面的利害关系与他说明,想必他也是会答应的。
霍祁瞧着眼前轻盼顾曼的小姑娘,眼眶上还有些红,眼珠子却亮的发光,眼聚清波,仿佛有什么魔力,能在一瞬间将他的阴霾全部扫净,心情如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