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算到了她头上。
但她奇怪的是,她隐隐约约的有种意识,母亲对霍祁的态度很复杂,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要说生疏吧,母亲可以让霍祁在司星府内为所欲为,说亲近吧,两人间似乎有道天堑,司星冥从未打算迈腿跨过去,并且也令行禁止的不许司星珩跨。
“是你!”司玉抬起手中的藤条,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瞳孔里透过丝丝缕缕的怨怼,“你还回来干嘛?”
“本小姐是司星府嫡女,为什么不能回来?”司星珩镇定自若的站在原地,周围众人隐隐退后一步给她让出了一条通道,“该走的难道不是你吗?”
碧丘吃惊的瞟了眼司星珩,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意味不明的眸光。
司玉脸色差到极致,嘴唇快速翕动着,却发不出来声响。
她猛然向前扑来,抡着带刺的藤条往司星珩身上招呼去。
鬼魅般的影子陡然出现,身子一闪又立马消失,快的让人屏息以待。
司玉手握的长条被怀冬利落的削成两截,上面附着的尖刺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整齐的剔除干净。
寒光突显的那一刻,她想,若是这人愿意,刀光便会落在她的脖子上,切口也会像手里的藤条这般光滑。
“行了,有什么事回你房里说,别在这鸠占鹊巢。”司星珩眼神中仿佛露出一丝怜悯,可若是霍祁在此的话,便会看见那更深处,是半带轻笑的不屑,和他在外笑起来一模一样。
司玉脚下就跟着了魔一样,情不自禁的被引着就出了房门。
众人也是被怀冬震慑住了心神,没有人敢跟着上前凑热闹。
司星珩看着司玉警惕的东看西看,手中还依然紧攥着侯爷的衣物。
“你这是打算去给父王弄一个衣冠冢吗?”司星珩神色从容,倒还有些不理解司玉。
要说两世接触下来,司玉无外乎就是想攀附个司星府的嫡女的位置往上爬,可她这般为了侯爷的身后事折腾,是为了什么呢?
司玉满脸通红,一直红到耳后,眼里闪烁着愤怒,似乎有什么东西胀满了她的脑子,沸腾着朝身体各处奔去。
她的理智在这一瞬间被冲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剧烈的恨意。
环顾四周,多数人还留在侯爷的书房外议论纷纷,碧丘站在显眼的位置指挥着小厮们清扫房间,无人注意到两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