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活了两世,对此也一窍不通,更别说帮他的忙。
“等会去车上等我。”霍祁寂然的看着她,做了个口型,便抬步向席座走去。
她不敢直视他看她的眼神,似乎能感觉到他润物无声的笑容,和他靠近时身上清贵熠熠的香味。
“今日两国同喜,本汗也是带了些佳人助助兴。”可汗身后的年轻男子迅速会意,起身朝门外拍手示意。
塞外悠扬起伏的笛声扬起,几个女子掩面踏着碎步上前,停在官位较高的大人桌前。
她们穿着异域开放的衣衫,圆圆的肩头挂着镯玉的串帘,腰部更是敞开一大片春光,细软缠绵。
衣袖并起,飘然旋转,数十条水袖清扬而出,直端端挡住了霍祁回座的路。
领头的女子身子灵动的像一条蛇,银灰色的瞳孔紧勾着霍祁,肩上的银铃随着晃动发出轻响,每个动作自然而流畅。
霍祁好笑的带起唇,置若无物的坐回位置上,渺然若雪山冰泉,精致儒雅,高不可攀。
不苟言笑的面孔上挂着冷冰冰的神情,显得傲然无理,拒人以千里之外。
舞女丝毫不在意被忽视,如梦的舞姿不停,一直绕在霍祁身边,直到笛声忽毕。
司星珩口干舌燥,全身都在发冷,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一会又觉得额头发烫,燥热的像被塞进了炭火堆,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初亭忧心忡忡地掰回她的视线,试探着问她,“我们走?”
反正众人现在兴致正浓,无人会注意到他们这边。
司星珩颔首,圆眼湿的像沾上露水一般。
她撑着桌角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拼命的想驱除心中顾忌的想法,但是心一翻腾又想到她一直不愿面对的情形。
她眼帘低垂,手指来回搅着手绢。
国公一脸兴致勃勃,幸灾乐祸的瞧着霍祁的模样,出言称赞,“可汗实在是用心了,陛下该赏这位舞女才是。”
他这话一出,有些入朝时间短的臣子纷纷煽风点火,说着美人配英雄的风凉话。
霍祁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上一层寒霜。
而一些老臣皆冷着脸,静静的端着酒杯呈敬皇后。
他们谁都知道皇后便是如此获陛下青睐的。
当年皇后尚还是皇长姐府里最低贱的舞女,生日宴时凭借一曲刻意编排的霓裳羽衣舞,一举捕获圣心,进宫即是专宠。
先皇后去世后,皇帝破例封了毫无家室的舞女成了皇后。
此时叫皇帝赏,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么是得罪皇后,或是会得罪霍将军。
开罪这两人都是得不到好果子吃的。
“国公说,该赏些什么?”皇后容色未变,双眼如寒烟笼罩的墨玉深坛,噙着淡淡的霾色。
她毫不在意众臣对她出身的议论,侧头给身边服侍的秦嬷嬷耳语了两句,便恬淡温婉的笑起来,绝俗的清丽像一朵夏莲,馨香悠远。
国公此时才反应过来,缩着脖子不再言语,而底下附和人失了领头羊,也瞬间偃旗息鼓,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依臣之见,便赏一剂舞莲散。”霍祁冷冷道。
舞莲散,顾名思义是一种奇毒,服用之后食用者会一直跳舞,直到力气耗尽,经脉尽断,全身散架才会停。
国公陡觉身上汗毛涌立,他知道,是霍祁说完话后,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的缘故。
霍祁一甩衣袖,闪过一丝阴冷的眸芒,回身而去。
“谁再做这些无畏之举,便是在和本将军作对。”
“听懂了吗?”
宫里歌舞升平,映的长廊下两人的身影寂寥无声。
司星珩腿有些软,初亭赶了两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