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司星珩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追问的事情。

“时间不早了,还不睡吗?”霍祁瞬间做出了决断,下床躺到了司星珩整理好的地铺上,“地上凉,你到床上去。”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司星珩摇头拒绝,当务之急是让霍祁养好身子,免得愧疚心日夜缠绕着自己。

就算知道了霍祁受伤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和皇帝串通好的,司星珩也相信霍祁不会有害自己的意思。

她倔着没动,反而是霍祁自然的靠近,他的眼神悬若峭壁,暗含着波涛汹涌的岩浆,炽热而直接。

“快上去,听话。”霍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司星珩犹豫片刻,脸上一红,抿着嘴唇慌乱的蹬掉鞋子,爬上床扯过被角盖好。

中药的留香夹杂着一股乌木的淡雅香味,像初雪后的霜白松树一样清澈干净,骤然充斥满她的嗅觉。

“明日你呆这里,哪也别去。”霍祁严责了府上,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擅闯进来。

“嗯。”

司星冥房门前密密麻麻跪着许多人,夫人和小姐都不在,碧丘自然不敢自作主张,只好窝在偏房装聋作哑不出声。

司星府的旁系和下人早被上次霍祁的一手吓破了胆,这回直接不打就招。

“侯爷,您就把私通外族的钱币交出来吧。”

还有些本就是司星冥的外族家眷,早看不惯这个作威作福的窝囊侯爷,“这可是族姐的府邸,难道要毁在你这个外姓男手里?”

怀夏和怀冬两兄弟静默的站在一株苍天大树下,光秃秃的树枝上吊着奄奄一息的几个人。

碧丘看着在外原本风风光光的侯爷,此时衣衫不整的被吊在树上,身底下跪着个哭哭啼啼的司玉。

侯爷张了张嘴,却发出来声音。

怀冬做惯了抄家灭族审讯的事,此时倒比怀夏熟练的多。

怀夏按着主公上一次的方式,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偌大一个府邸完全控制起来,回头来看怀冬正撇着小刀在侯爷身上刮什么。

“哥你可别把他弄咽气了,主公留着他还有用处。”

他走近去看,侯爷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却没有鲜血往外渗。

但是时隔几秒便有滴浓稠的血珠,牵着线般凭空滴到下面跪着的司玉头上。

那可比头上悬着把刀更折磨心态。

侯爷心如死灰的默在那里,充耳不闻府上人的叫喊。

倒不是他多有傲骨,实在是他确实不知道库里的钱币为何会跑到契戎人手上,还恰巧被霍祁逮到。

他的目光聚在身上最疼痛的腹部,那种疼到失去知觉时,偏偏来几下让人抓耳挠腮的瘙痒,就像是剜开的伤口短时间内又在自愈,接着再被刨开,永无止境的肌肤破裂才最是撕心裂肺。

视线顺着就到了司玉身上,他亲眼瞧着司玉踩着全府的命去巴结霍祁,眼见着这几日她次次鬼鬼祟祟出入府上。

可见她现在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在被血滴一次次刺激下抖的厉害,不像是她做的。

“侯爷可想清楚了?若是将军过来,或许连命都保不住了。”怀冬与怀夏虽是一母同胞,但不似怀夏一般长了个娃娃脸。

他挥手招来了两团黑影,推来一个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圆笼,笼子里面密密麻麻钉满了尖刺。

“这要是把人放进去,按着这个石子儿小路一滚,玉小姐您说,

您还有活路吗?”

司玉顺着怀冬指的方向一看,惶恐的埋下头。

怀冬一把掐住司玉的脸蛋,强迫她抬起头,看着往日里最亲近的小厮被装进笼子。

“玉小姐亲自来推推?”怀冬锢住司玉的手腕,玉指往木笼边缘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