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没有再看司星珩,跟这些人一起演练起战术。
若无战事时,这些士兵便是霍祁的暗卫,只会忠于他一个人。
司星珩插不上话,只静静的就着肉下酒,霍祁时不时照看她一眼,喂猫似的递些肉给她。
起先她还捧着土碗往里倒酒,听着霍祁跟他们聊一些行军的趣事,倒是比肉更下酒,说到共情处,直接举起酒壶,醉歪歪的遥敬明月,再独自咕噜咕噜的大口畅饮。
霍祁只是不可奈何的暗笑摇头,动作却不阻止。
司星珩嘴里不知在默念什么,絮絮叨叨说了许久,三指固住土碗,举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摇晃,就是不喝。
透明的烈酒晃到司星珩手腕上,顺着小臂蜿蜒而下。
霍祁伸手夺过司星珩举起的酒碗,她一只手还旋在半空中,斜斜的瞪了霍祁一眼,随即娇嗔的推搡了一下。
几个暗卫“噌”一下站起身,背对着行迹荒唐的两人。
霍祁随手将碗放在地上,好似没有留意到其他,将司星珩四处乱抓的两只手钳住。
却见她不知想到什么,眼瞳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色,但或许是酒精作祟,她堂而皇之的坐在一旁打量着霍祁的侧颜。
眉如墨描,山根挺立。
甚至开始明目张胆的欣赏起来,“祁哥哥,你真好看。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她已经从耳垂一路红到了脖颈,醉的迷迷糊糊,嘴里还在哼唧。
霍予安偏头瞧着面前脸颊红快掐出水的的姑娘,连喷吐的气息都带有些酒香,他深沉的眸子里含着一些温暖的笑意。
他把神志不清的司星珩朝自己拖过来几分,转向面对着她,免得她误伤其他人。
“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第9章 受伤
半醒迷糊时,司星珩便听见账外的似乎有叫嚷声,瞬间翻腾起身,恍然昨夜里是真喝多醉倒在军营里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干什么骇人听闻的荒唐事。
营里没有女眷,帐里环视一周也没有找到霍祁的身影。
怀夏轻声在帘外试探,“珩姑娘,醒了吗?”
司星珩揉了揉自己昏沉沉的脑袋,没答话。
外面陡然静的可怕,守在帘外的侍卫不一会便自行走开巡视,司星珩又眯起眼睛,裹着薄被翻身睡了过去。
“轰隆”
激烈的雷声倏而将司星珩惊醒,她“腾”的一下坐起来,昏沉的估摸着外面的时间。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令人窒息的焦躁,帐外隐隐约约闪过几个鬼祟的影子,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蓦然听见一声凄厉的马鸣,一人一马闯入帐内,带着还卷在薄被中的司星珩腾空而起,策马疾驰而走,将身后躲避不及的人影远远甩在身后。
司星珩上下扭动着身子,虽然垫着被子,胯骨还是被马背膈的生疼。
“是我。”
清冽怡人的沉香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司星珩在颠簸中依着惯性向后靠去,却感觉霍祁身着盔甲,漆红宽敞的披风扬在身后猎猎作响。
身后密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连司星珩都察觉出了异样,“怎么了?”
“没事。”
司星珩从他紧绷的肌肉上,感觉到他并没有表面那么轻松,甚至更多的是无谓生死的淡漠。
说话间,追兵越聚越多,朦胧的黑影逼近,仿佛脚下的大地都被大批的马群踏的隆隆作响。
霍祁眸色一冷,几道雪光以掩耳之势从袖口//射了出去。
耳边响起沙哑的惊叫,当头的两匹骏马被一道寒光横腰斩断,连人带马的翻到在路边。
但后面的阵型迅速就会补上空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