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夏和怀冬终于上前按住了太子,而霍祁也在第一时间接住了往下滑的司星珩,速度比可敦快上不少。
可敦呈接物动作的双手就那么悬在空中,不上不下。
“多谢夫人。”霍祁冲可敦点点头,将司星珩换到他小臂上坐着,头就耷在他肩膀上。
司星珩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梦里,有那么些不真实。
恍惚间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木质香味,她狠狠的吸吸鼻子,恨不得全身心扑在那股香气上。
皇帝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荡来荡去,不知道下一刻是谁的人头落地。
事到如今就算是两个皇子再傻,再明争暗斗,在看见霍祁死而复生的那一刻,也全明白了。
这是皇帝伙着骠骑做戏呢!
瞧着就是想看一看谁堪当大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都以为自己是黄雀,去叼那块最大、最诱人的果实。
不巧,两人都是螳螂。
于是,就在殿内严肃沉闷的静默下,所有人都看见
昏迷的司星珩,情不自禁的用脸蛋在霍祁怀里乱蹭,还张嘴咬了一口。
就算挨了刀剑都不吭一声的霍将军,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的“嘶”了一声。
“咳咳。”门外传来两声咳嗽,霍祁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司星珩的头按在颈窝里,回头去看。
司星冥也是一声戎装,护在皇后身前,踏进殿内。
“陛下,殿外已肃清,三皇子伪造兵器的证据也全部整理在册。”司星冥有些意外的盯了眼歪倒在地的碧丘,把皇后亲自过目的案宗递给皇帝。
皇帝心里有数,草草翻了两页,就卷成筒握住,殿内几人无论身份高低,都静静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直到皇帝用筒轴敲了敲三皇子的肩膀,示意他接住。
三皇子原本就心虚,可转念一想,连想置他于死地的太子都只查到了些皮毛,几个武将还能搜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可好奇心驱使,他打开扫了几眼,随即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皇后。
“母后?”他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去搜查他的府邸,还将这些东西交给皇帝,“母后难道指望他称帝之后尊您为太后?”
三皇子指着太子,指尖都在发抖,“明明我才是皇家唯一的血脉啊?”
皇帝偏过头,上前两步,狠狠扇了三皇子一巴掌。
他没有省劲,三皇子被打的一歪,伸手捂住有脸。
皇帝扶起皇后,宽袖下牵起她的手,“朕与你母后,怎会生出你这个蠢东西?”
正因为他是唯一的血脉,皇后此举大义灭亲,不给外人留下话柄,才得以保全这个蠢货的性命。
皇帝一边感叹着烂泥扶不上墙,一边转向霍祁。
“伤,有无大碍?”
霍祁正半跪在地上,让司星珩坐在他支起的腿上,给她调换姿势。
听着皇帝的话,他摇头,“歇息了几个月了,无碍。”
“大皇帝陛下还有心思关心他呢?岂不是早打算好把皇位拱手送人了?”跟着皇后进来的小条件掀掉尖帽,露出像碎布一般拼凑起来的一张脸,沉声说道。
太子终于舒了一口气,心想能给皇帝最后一击的人,总算来了。
皇后听声蹙起眉,她甚至都不知道小晴子是何时被替换掉的。
司星冥惊的脖子一缩,又觉得不可能,走近两步仔细看。
而那男人就立在原地,坦然接受司星冥的打量。
“夫人,好久不见。”
“你!”司星冥半裂开嘴,属实没想到当初横死的侯爷还能活生生站在面前。
“没错,是为夫。”侯爷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