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包扎了较深的刀剑伤,还余下大面积的剐蹭轻伤。
酒精一股脑倒上去,像火红的烙铁直接贴在皮肤上,疼的说不出话。
“还受得住吗?”初亭问。
金回费尽力气,也弯不起嘴角,牵强的哭着脸,“军中什么苦都吃过,受得了!”
实际上他年纪小,除了行军途中带路认方向,安营扎寨的时候做做后勤,其余事一点也帮不上忙。
“那就好,可别死在我这了。”
“本该死在战场上,苟活到见珩姑娘一面,替主公送了东西,无憾了。”
初亭不知怎么搭话,偏头去看夜景,仿佛要从那团死气沉沉的黑里,瞧出些什么端倪。
两人都是在战场上滚过命的人,周身自有股看淡生死的悲悯豪迈,呆在一起倒还算融洽。
“我带珩姑娘去契戎,那里谁也找不到,最安全。”金回知道,天一亮,主动权就不在他们手里了。暂且不说宫里会不会出来寻人,就说皇寺那边,也不是好糊弄过去的。
一旦青臧和惠悟发现司星珩离奇消失,凭他们在京城的人脉,很快就会搜查到这个小院里来。
金回见初亭始终犹豫,做不出决断,着急的搓着拇指,“难道亭兄还有更好的办法?”
初亭摇头,他没有万全的办法,甚至在这几个月里,司星冥都特意叮嘱过他,让司星珩一个人呆在皇寺,才是对她最安全的。
可他听闻霍祁出事,实在是怕司星珩做傻事。
当看到皇寺传出来的回信时,他心都乱了,就念着不能让司星珩一个人呆在冷清的寺庙里,哪怕他去陪陪她也是好的。
“就算你想留她在身边,可你只是司星将军的小副将,又能为她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