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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亲的很急,许言也顺着她来,掐着腰抱她坐到腿上,手掌在她颈后摩挲,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后背硌到方向盘,她刚轻声哼了一下表示不满,一只手掌就贴在中间做了肉垫。

两人交换着呼吸,像岸边濒死的两条鱼。

华市四月份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没了高领针织的遮掩,方棠瑟缩一下,又像被烫到。

是小时候捧着一条刚出锅的年糕,沾着黄豆粉、红糖浆,一口下去,软糯、甜香,被烫到又舍不得吐出来,只能嘴唇开合,试图让年糕赶快降温。

事后方棠戴着口罩躺在沙发上,许言自己去车上清扫战场,怕她无聊,拿铁和芒果也被抓了出来,一个在她怀里、一个卧在她脚边。

半年多的时间,足够两只巴掌大的小老鼠似的小猫长成初具大猫模样。

方棠年后在华市一家三甲医院开始打过敏针,每周一针,持续半年。

这件事她跟陈耀先商量过,不光是猫毛、尘螨,华市的冷空气、雾霾、沙尘,广城梅雨天的霉菌,哪个都是过敏原,与其被这些小东西折磨一辈子,不如下决心跟它们拼一拼。

“芒果,你好像又胖了。”方棠的手轻轻抓了抓芒果的原始袋,软嘟嘟的,像一兜水。

比起身材匀称毛发蓬松的拿铁,芒果已经微微展示出橘猫的天赋,像一柄两头细、中间粗的纺锤。

许言收拾完进来,蹲在沙发边:“那妈妈少给他喂点小零食,饭都不好好吃。”

“哪有?”方棠睨他一眼。

或许是姿势问题,蹲下的许言肩背不如平时舒展、笔直,像动物园里午后晒太阳的猛兽。

餍足,懒洋洋的。

方棠心念一动,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

他眼神顿时软了下来,不像琥珀,倒像是蜂蜜软糖。

又粘、又软。

有些话就要趁现在说。

方棠拽着他坐到沙发上,而自己躺在他大腿上,仰面看着他。

“怎么了?”许言低下头,下颌线条依然锋利。

方棠抿了抿嘴,话没出口先笑,跟之前每次她琢磨坏事一样。

“苏月月签了家新公司,说要帮她组建个人工作室。”方棠顿了顿,又扯了下他的衣角:“我听她说她们公司刚好需要实习生,也不用坐班,每周过去两天就好。”

许言维持着方才的表情,可能是灯在头顶,光线打下来显得眼神

晦暗不明。

过了将近一分钟,许言才开口:“会不会太早了,你刚刚大一,现在就准备实习的话,可能专业知识学不到太多,干的也是一些跑腿打杂的工作。”

方棠对他的话早有准备,她转了个身,搂着他的腰:“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熟悉之后才能分辨我到底是不是三分钟热度。”

“什么时候去?”许言抚上她的侧脸,揉搓把玩着比珍珠更圆润光滑的耳垂。

方棠坐直身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光闪了闪。

“明天。”

周六一早,许言开车乘着早高峰送她到了华市的新CBD。

前一天累得够呛,方棠一路上哈欠连天,反观许言神采奕奕,说不明白到底是谁第一天上班。

不过方棠看得很开,老话说上班如上坟,大家都这样。

从许言家到公司开车超过四十分钟,方棠估算了一下地铁的距离,一个半小时都打不住。

刚升起的小火苗有偃旗息鼓的架势,方棠赶紧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他们俩总不能一辈子粘在一起,各自有各自的工作、社交、朋友,当连体树袋熊、互作透明人有什么意思?

而且她不服,人和人是要相处才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