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仿佛被那无形的视线烧灼,变得粘稠而滚烫。
紧紧吸附着她的腰肢、往下,甚至……能穿透那层湿透的真丝布料,每一寸被水流勾勒出的曲线,都像在被那目光反复描摹、确认。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乱撞,撞得肋骨发疼,如此张狂的节奏与她刻意维持的、仿佛沉睡般的平静呼吸形成诡异的两极。
水面下,一只细白的手紧紧揪着在水里飘荡无依的柔软、轻薄的真丝裙摆。
“这件不是泳装?”
不等方棠回答,细细碎碎的吻便落在她的蝴蝶骨、脊椎……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牢牢罩住,十分有耐心地一步步收紧。
明明泡在温泉里,四周尽是湿润水汽,方棠嗓子却干到发痒,被蜻蜓点水般力度的吻亲到气息不稳。
“不是…是…睡衣。”
身后人低低笑了声,方棠紧绷的脊背来不及放松,后腰旋即感受到比水流更炙热的温度。
“你好变态,干嘛不穿衣服?”方棠张口骂他,却被掐住下颌,迫使她向后转头。
“嘴张开。”
横在腰间的手臂猝然发力,许言抱起她,翻了个面,放在温泉池边上的石头上。
舌尖撬开她的齿冠。
“好乖。”
纤细的脖颈仰起,弯出极美却脆弱易碎的弧度,她咬着下唇,发出哀婉的呜咽。
“放松一点。”
脚踝被扣住,举高,贴在他脸颊边上,从轻吻到慢咬。
被微凉的触感激了一下,方棠睁开眼,一条金色闪着钻光的链子从脚踝一路滑到小腿肚。
“怎么…还有一条?”她痴痴地问。
许言深吸一口气,俯身亲她的眉心:“挂在你脚踝上,荡来荡去多好看。”
浓烈的动情足以掩盖因生涩而带来的些许顿挫感。
方棠三番五次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拒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许言贴在她耳边絮絮低语,声音像在蜂蜜罐里泡过。
“乖宝宝。”
“好乖。”
“张开一点。”
“不要挡着……真乖。”
就像幼儿园里被老师哄着,吃得干干净净的乖孩子会有奖励。
温泉度假村在山脚下,天际线橙黄与靛蓝交融,被黑夜渐渐吞噬。
太阳落山后,山里升起了雾气。
夜深露重,玻璃门上的水汽凝结成水珠,水珠越来越沉,不堪重负,一颗颗滑落。
半露天的温泉池私密性极好,偶尔传来几声蝉鸣鸟叫,余下的只有进水口乳白色的温泉水汩汩流淌、拍打水面的动静。
“还疼吗?”许言从身后将方棠捞在怀里,揉着她硌红的膝盖。
“有点。”方棠小声回应,嗓子使用过度,带着点沙哑,声音不像是她的。
换的新床是凉的,被子是凉的,刚吹干还有点湿气的发尾也是凉的。发丝拂过后背,冻得方棠抖了抖,身旁只有一个热源,她只能由他抱住。
身上被啃咬过的地方残存着微微的刺痛。
方棠抬起手指,蹭了蹭锁骨,那种湿漉漉的触感还在,轻声怪他:“你以为你是拿铁吗,怎么还咬人?”
肩膀又被咬住。
加重。
尖牙抵在蝴蝶骨上,来回磨,比疼更过分的是痒,像无数只小蚂蚁啃食着灵魂。
方棠忍不住哼了几声。
许言将嘴唇贴在她耳边,话语像是被捂热过,丝丝缕缕从耳朵钻进脑袋里。
“想把宝宝吃掉,这样……宝宝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事后好几天,方棠依旧在回想许言这句话,像是玩笑话,却听起来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