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她感到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一样,两只眉毛都挑起,摸猫的动作也停下,“你确定是狼吗?”
“它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徐珊珊停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失心疯了,怎么会混淆梦境和现实,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阿瑞斯不满被冷落,出声将注意力拉回他那儿,而她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松地同他开玩笑,视线躲避,不再投入,没有再提问,而是不断附和,连肢体都不自觉地往窗边靠,远离他,心里藏着事。
他可以补全她的问话,但曼努埃尔没有选择这样做,如果她问出来,他不会说谎,恐惧和期待并列。但如果她最终决定放弃,把它当成一场梦,那他也不会透露。那就是一场梦。
他会尊重她的决定,如果刨开脑中不停的狼嚎声的话,就好像真的毫无感觉,毫不在意。
咖啡液见底,凉风吹得太久甚至有点冷飕飕的,她看向时钟,“现在下午四点,还有时间,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阿瑞斯很快回答:“我晚上九点前回去就行。”
“你呢?”
曼努埃尔:“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意思就是无论她去哪儿,对方都会跟着,很好,“待会儿这件事,没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行。”
她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兴趣,什么事是没他参与不行的?阿瑞斯毫无疑问地忽略了她口中的另一个人,期待地思考那些两人活动,旖旎的想法穿过脑中,看向她怀里的精神体还扒着不松手,强硬地将它召回来。
阿瑞斯:“可以,但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她也正有此意,看向曼努埃尔,对方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待无关人士离开,阿瑞斯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在意的问题,“他是你的哨兵吗?”
啊?秀气的眉毛拧成八字,面露难色,没想到他要问这个,“什么意思?”
“你们的关系。”
“普通朋友,”她停下来,四处张望,没有绿眼男人的身影,莫名心虚,他应该还在上厕所,手指不断敲击桌面,本来就是只见了一面的普通朋友,对吧?
“那你的哨兵是谁?”
阿瑞斯执着地追问,不时瞥向衣领前的项链,那枚碍眼的黑蜘蛛,许多哨兵给向导送带有标志的装饰品,用来向其他人彰显自己的存在。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要是能收到一件能够明确归属的礼物,被承认的人也会欣喜若狂。
她仔细想了想,“暂时还没有,”这是事实,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也许以后会有。”
他的消息果然是错的,有了她的保证,阿瑞斯的心情一下子变好,连她脖子上讨厌的蜘蛛项链也看惯了,“那我——”
“你先别急,等我提问,咱们一个对一个。”
“你问。”
“为什么前天晚上信息轰炸我?”
“我以为你喜欢,论坛上说:‘撒娇哨兵最好命。’”
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捂着脸低头笑起来,见她高兴起来,对方的神情也变得轻松,“你不喜欢吗?”
“嗯,以后不要信息轰炸我,一天最多发一条信息,明白吗?”
“五条?”
“三条,我没回你就代表我在忙,”光明正大地说完这个。
“那照片算在内吗?”
“什么照片,”她喃喃自语道,男人轻易脱口而出,“就裸——”吓得她跳起来,手撑在桌面,捂住对方的嘴,小声威胁:“闭嘴然后我放开你。”
男人迟迟没回应,他压根不想她放开他,只觉得手好白好软,好想感受一下她的味道,但对方已经松开了手,四处慌张地看来看去,像一只警惕的松鼠,可爱得他要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