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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异样的眼光,光明正大地给宋子逸开后门,阿弗雷德作为学院教师为什么不能。

这个想法在林涵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秋秋只是学生也不怕追责,阿弗雷德难道就怕吗?

林涵向来喜欢自己探索游戏,但是现在就好像宋子逸对他公事公办一样,他理解却总会情绪低落,不高兴。

林涵垂下头:“”

他只是有一点不高兴。

这个对象为什么会是阿弗雷德,或许是因为他是林涵在那么多副本中,碰到的唯一一个看到他就觉得安心多了的人。

他认识的也只有他。

所以他会觉得公事公办的阿弗雷德是那样的残忍,直接将他丢在了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

“凭什么?”

只有他一个人在的房间里,林涵听到了这句话。

他呆坐了一会儿,好像是他不自觉地将心里的话念出声来了。

但他好像又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责怪阿弗雷德的行事。

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林涵在这里能无限复活,他并没有遇到真正的危机,所以阿弗雷德不会帮他。

哪怕是阿弗雷德施加在他身上的“危险”,作为副本流程的一环,那就是正常的。

墙纸是白色的,因为背后的纸板格外的平整,这么近的距离,林涵若不是早知道它背后是什么样的,这会儿也分辨不出眼前的墙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什么都明白,此刻的心情却还是格外低落。

看着这面墙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信息,但是他不愿意动。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的脚尖碰到了墙壁。

他没有动。

在阿弗雷德离开以后,这个房间里冻结的时间再次流动,林涵又长大了。

原本推不动的凳子,他一伸脚就能抵着墙推开。

他拉着凳子,走到了另一边的桌前,对着那面他之前试图找寻的镜子坐了下来。

镜子里印出来的是他青年时的模样。

那片刻时间流速完全停滞的短暂时间让他恍惚,好像那时候发生的一切,包括阿弗雷德的出现都是一场梦境,可是

镜子里的他耳朵上包裹着纱布。

他看着镜子,伸手摸上去,柔软的纱布在受到手上的力道时沁出些微的湿意。

他并不清楚阿弗雷德是如何弄的,这些纱布似乎并不受重力的影响,乖巧地贴合在他的耳朵上,没有不安分地翘向一边,也没有零散开来。

只是纱布上隐隐透出红来,是一开始沾染的血迹。

有许许多多的血,从他的耳畔,到脖颈,沿着锁骨一路往下,将他的胸口浸成一片红色。

白色睡袍像是经历了惨不忍睹的恐怖,随着时间的流逝上面的血迹干涸发褐,变成现在并不干净的模样。

阿弗雷德帮他擦拭了身上的血迹,他身上很干净,但他并没有处理他的衣服,所以此刻的林涵看着像是从恐怖片现场跑出来的年轻演员。

或许拍摄正在进行时。

加上他此时面无表情稍显冷漠的脸,很显然演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但流了那么多的血,林涵没有任何感觉。

正如阿弗雷德说的,这是他的奖励,他不会因此而感到痛苦。

新世界里那般珍贵的奖励,变成了此刻的没有痛苦。

所以,造型是一件痛苦的事。

所以,造型是什么?

林涵又喃喃着这个问题。

“不要使用治愈的力量。”

这是阿弗雷德离开之前告诉他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