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澄看见帷帽下少女粗大的指节。
好熟悉的指节。
她靠在牢房里,视线最后停留在江步月腰畔的红色双鱼香囊上。
顾清澄的眼神颤抖了一霎,旋即又变得清明。
——这双手,曾为她更过衣,梳过头,碰过茶盏,绣过香囊……整整十余年。
她猜到了。
如果是她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从她出生就已落定的阴谋。
.
琳琅走出诏狱,在郭尚仪的搀扶下坐上马车。
她的头很痛,这一路下来,她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这让她觉得挫败。
但是,没有更多的机会了。
也许只是她看漏了,这些人,既已落定,便跑不了。
“尚仪。”
她柔声道。
“孤方才看的这些关在牢里的犯人,都犯了什么事?”
郭尚仪规矩答道:“都是肖节度使公子谋害一案的疑犯。”
琳琅的声音冷冷:
“孤错在没听尚仪的话,这些疑犯煞气重得很,如今这病,竟又有些反复了。”
“既是疑犯,尚仪觉着,将他们一并诛杀了,可好?”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