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还在懵懂,又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话。
“我家有位长辈,多年前离家后便失了音讯,家人遍寻不着无奈之下只能让我娘招赘,只可惜我血脉随了我爹,让家人好不失望,”少年说话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家中供奉我那长辈的引魂灯一直亮着,所以家里人一直相信他还活着,你…你们,若是我族人自当知晓如何与部族联系……”
少年抽了下鼻子哽住了,再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楚珺见他可怜,给他找了个台阶下:“顺其自然自会心想事成的,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可怜她家楚二狗只剩神魂了,还一副随时都要消散的样子。
“是,”少年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楚珺,闷声嘀咕了一句,“我走了。”便真的两三下就没了踪影。
楚珺捧着盒子过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怀疑少年说的长辈不会是她家楚二狗吧,一会又觉得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想着等楚二狗醒来一定要跟他好好讨论讨论。
楚珺没能等到楚二狗自己醒过来。
她在回住处的路上被云遥光带人堵住去路。除了本派的两位同门,余下的几个修士楚珺根本不认识,只是来人气势汹汹,群情激愤,楚珺自觉寡不敌众,下意识便想避让开来。
“楚师妹想去哪里?”云遥光伸手拦住她,“这几位幻海阁的修士有事请教师妹,师妹可否赏个面子?”
楚珺听到幻海阁心里便是一咯噔,只是这会万万不能表现出来,便也笑着回应:“咱们不是刚从幻海阁回来,几位难道是追着我玄天派而来的?”
楚珺上来便把玄天派搬出,幻海阁的修士们一时之间稍有踟蹰,为首一人明显比旁人激愤的多,开口语气也甚是冲人:“我幻海阁前几日丢失一样重宝,我们几人不过是奉师命前来追查的。路遇云道友说起你与那偷窃重宝之人似有联系,自然是要来好生询问道友一番。”
楚珺眉头重重跳了一下,狐狸少年一路上都是兽形装扮,只有刚刚离开之前化为人形,难道就恰巧被云遥光看到了?该死的,也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早知道就应该让那小犬直接用兽形离开的。
楚珺的迟疑助长了云遥光的气焰,这会仿佛证据确凿一般得意问道:“刚才见师妹与一灰发男子相谈甚欢,未曾听闻师妹在此有相熟之人,且那人与黎道友口中所言的偷窃之人身形颇为相似,师妹又作何解释?你我虽为同门,师妹如若糊涂,行差踏错,我身为师姐也是不能姑息的,师妹还是好生说个清楚吧。”
口口声声同门之宜,却认定了楚珺罪行,压根没想过把楚珺拉下水,连带的整个玄天派都要受影响。
楚珺飞快想着对策,脸上不动声色笑道:“师姐见到我与一男子说话是么?没办法,人家瞧我长得漂亮硬要与我搭讪,我也是不胜其烦,刚才已经把人撵走了。整个玄天派都知道我与师姐因为冷师兄一事多有不和,师姐若依旧耿耿于怀,自然可以与我就事论事,只是这会联合外人欺压同门,师妹我就瞧不懂了,师姐是想离了玄天派,改投幻海阁么?”
云遥光被楚珺的话说的面红耳赤,她虽没有背叛师门的想法,却打着投好幻海阁的主意,本想着一箭双雕把楚羡君拖进泥塘里,没想到她如此牙尖嘴利,难以下口,眼见着幻海阁的修士已有迟疑,云遥光使出杀手锏,道:“师妹说与那男子并无龌龊,我怎的瞧见你收了那人盒子呢,师妹敢把东西拿出来让大伙瞧瞧么?”
“师姐原来是想抢师妹东西来了!”楚珺头皮一麻,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也不知二师兄和冷惊风哪里去了,留下云遥光在这里作死,为了摁倒她,连师门的脸面都不要了,“我若不愿拿出来,师姐要硬抢么?”
幻海阁的修士已是满脸不耐烦,本想着万一被他抢先找回阁内丢失宝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