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你可有良策?”曹操也深以为然,又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出言发问。
“妾身一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良策?不过是想着再过三五日便是重阳佳节,正适合于郊野登高望远。”
“届时引家中女眷与客人相见,既合礼数,又不显眼。”
“且旷野之地,有无第三人在场,亦是一目了然,断不会出现隔墙有耳之事,不知夫君以为如何?”丁夫人笑道。
“妙,妙啊。”曹操闻言,合掌赞叹。
他算着濮阳到东郡,也就是三五日的车程,若是骑马则更快,也就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有时间提前布置。
“那一切就拜托夫人周旋了。”他郑重其事道。
“夫君放心就是。”丁夫人点头应下,随即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对了,丕儿最近有些不舒服,请了医师来看,说是冷热交替引发了气疾,那这次重阳节登高之事……”她故意停在了此处。
“三五日后,能治愈吗?”曹操皱了皱眉。
“只怕不能。”丁夫人摇了摇头。
“请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医师来看,都说是胎里不足导致的天生体弱,只能好好将养着。”她说的是实话。
“胎里不足?怎么我不曾听你说过?”曹操很疑惑。
“夫君容禀,丕儿这孩子自幼是养在他亲生母亲那儿的,小时候也常延医问药,我也时常过问,这些夫君也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我每每询问卞家妹妹,她都说是风寒所致,又几年后,丕儿也生的十分康健了,我也就没有细细追问,也许当时是我这妹妹有所疏忽也说不定。”
丁夫人不动声色的给卞夫人上眼药,话里话外都是对方可能故意隐瞒了小曹丕先天不足的事。
“既然是胎里带的弱症,那就让丕儿留在府里好好修养吧,此次重阳节之行,他不必参与。”曹操听到这儿,眉头皱的更紧,思虑再三后,还是如此决定道。
“可卞妹妹那儿还有彰儿和植儿在,他们兄弟还去吗?”丁夫人故意问道。
“彰儿和植儿还小,就别乱跑了,此行又非单纯的庆祝节日,他们不宜出门。”
曹操固然疼爱卞夫人所出的儿子们,但眼下之事涉及到了他未来的前程,且卞夫人还有可能故意隐瞒了他次子的病情。
这种种缘由叠加起来,已经足以让曹操对她产生不满,也为保此事万无一失,所以他干脆利落的就拒绝带她们母子一起参与。
“夫君说的是,那我就派人去告诉卞妹妹一声吧。”丁夫人看了他一眼,试探的提议道。
“不用,夫人你专心去说服公主,她那儿我派人去一下就行。”曹操却摇了摇头。
“一切都听夫君安排。”听到这儿,丁夫人总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而卞夫人和小曹丕那边在接到曹操派人传来的话时,却如晴天霹雳。
重阳节可是很重要的节日,父亲竟然不带她们母子任何一人出行,小曹丕当即便气急攻心,顿时咳嗽的更加厉害。
卞夫人虽疑心其有内情,但见此情形,也只得先照顾儿子,房间内外弥漫着中草药的味道,熏得外面的石榴花都蔫了几分。
与此同时,丁夫人却信心满满的去了刘琼那里,跟她分说其中利害,她相信公主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而刘琼在听到曹操希望自己去打消陈宫的疑虑,使其化干戈为玉帛后,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曹操在图谋兖州牧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比她记忆中的提前了许多,但没关系,刘琼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丁夫人自然没有说的特别透彻,但刘琼却明白,陈宫此人乃是真正的大汉忠臣,哪怕他暂时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