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
而在一旁的刘琼,自是听出丁夫人自称的变化,也猜到了些隐含的小心思,但她却面不改色,依旧笑盈盈的。
而曹昂见她这样欢喜,也被其情绪感染,脸上也满是笑意。
明明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在笑着,可惜只有曹昂自己是心口如一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这就足够了。
丁夫人性格爽朗,办事利落,曹操一回府,她就把人请来了正院,趁着夜深人静跟他说了说。
曹操听自家妻子前半段,想招募士兵们的家中女眷上工织布,以安军心,他还觉得这主意好极了,可听完后半段,他整个人都震惊到不行。
“夫人,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打算把这事儿交给公主操持?”甚至再三朝她确认。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和公主都商量好了啊。”丁夫人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吗?这不对大了去了吧。”曹操根本想不通她怎么会答应这种事的。
“就先不提公主的身份,只看这件事,它是公主一个小女儿家能操持的吗?”
“再说她操持的了吗?”
“说不定公主就是一时来了兴致,突发奇想而已,你还真答应给她练手啊。”曹操连连摇头,觉得这事儿一点都不靠谱。
“正是因为一时兴致,所以我才要交给公主练手的。”丁夫人却再次肯定道。
“那缘由呢?”曹操心知她不会无故放矢,也渐渐冷静下来。
“所谓一时兴致,也就是长久不了,就算把这事儿给公主操持,她也顶多出去逛几次也就罢了。”
“那几十上百的女工一起织布纺纱有什么意思啊。”
“去不了几回,公主就得烦了,届时我们只需要每个月把账本给公主看看也就是了。”丁夫人轻描淡写的就给出了解决办法。
“还有啊,夫君,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公主想练手,而在于她为什么想练手。”并且她很快转移了重点。
“不是说一时兴致吗?难道还有别的?”曹操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有别的了,早些时候公主来跟我商量这事儿,用的理由是她过几年就要及笄,所以要提前学学管家理事,而昂儿呢,也是这个说法。”
“到后来见我松口了,这孩子就再也不叫公主‘妹妹’了,反而一口一个‘琼儿’叫的亲热。”
“你说他们都这样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啊。”丁夫人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实则偷偷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琼儿?琼儿?”曹操一连念叨了两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混账东西,我是让他去看顾公主的,他怎么敢唐突人家?”气的他在原地来回张望。
丁夫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寻摸着什么东西顺手,一会儿好抄起来去揍儿子。
“夫君,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她眼疾手快上前拽住了曹操。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摆明了是这小子图谋不轨吗?”
“那万年公主是什么人啊,是先帝的幼女,当今陛下唯一的姊妹,那能看上他吗?”
“以往那些皇室公主,不是嫁了万户侯,那就是和权贵结亲了。”
“咱们曹家祖上是阔过,可到我这辈儿,也就是个西园校尉,最近是当了太守了,可那还是看袁家的面子。”
“这爵位呢,不过是个亭侯,最低一级的那种。”
“家财就更别提了,若无公主给的那张图纸,没有这门买卖锦缎的生意,我连兵将们的军饷都发不起。”
“你说说,公主能看得上咱们家吗?”曹操掰着手指头细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