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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弘历缓缓站起身来,仰头直视端坐在龙椅上的汗阿玛。

“汗阿玛,儿臣要额娘平安无虞,请您成全。”

“汗阿玛,您去西北只会适得其反,求您放皇额娘一条生路。”弘昼匍匐在地祈求。

“求汗阿玛救救皇额娘。”弘历曲膝匍匐在地。

“滚!都滚出去!”

“汗阿玛,若皇额娘有三长两短,儿臣死也不原谅。”弘昼抹泪,起身冲出御书房。

“汗阿玛,请您三思。”弘历起身,追逐五弟的步伐离去。

此时御书房内只剩下怡亲王与皇帝兄弟二人。

怡亲王不语,只沉默陪伴四哥。

“十三弟,你也觉得朕错了吗?”

胤祥摇头:“四哥,您素来是杀伐果断之人,若觉无错,为何会问臣弟对错?”

“皇嫂除了擅妒,并无别的错处,若无皇嫂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准噶尔骑兵已打进长城。”

“朕无错!”

“皇兄,其实您已给了四嫂独宠,不是么?这些年来,您可曾宠幸过别的女子?”

“你就是就是嘴硬”胤祥硬着头皮说实话。

被十三弟戳破真相,胤禛面子上挂不住,冷哼道:“若非她一再阻拦,说不定皇子皇女都不止十个八个。”

胤祥将脑袋埋得愈发低:“四哥,那如今四嫂远在西北,没人阻拦您宠幸后宫,您为何仍是不召幸嫔妃?”

“朕”胤禛哑口无言。

此生被那人轻松拿捏,彻底臣服在那人石榴裙下,是一件令他羞愤至极,耿耿于怀多年之事。

他是皇族,是帝王,坐拥天下,一言一行都代表大清朝的颜面与体统,却唯独对枕边人束手无策,若传出去,定会被世人嘲笑。

她就是仗着他的宠爱,才如此放肆。

“都怪朕,从前她是皇子福晋之时,朕太纵着她,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胤祥清咳几声,忍不住开口:“四哥,可您当郡王之时,也没见您对四嫂硬气一回,后来您当上亲王,也还不是总之四嫂的脾气,都是您自己骄纵出来的”

“如今四哥您已是皇帝,还不是为四嫂守着臣弟瞧着平日里四嫂也没拦着您召幸后宫,是您自己”

“四嫂不愿侍寝,不是您眼巴巴凑到四嫂跟前”

胤祥越说越小声,四哥面无表情的脸已烧得通红。

他的四哥什么都好,唯独嘴硬,爱面子,早就被四嫂调教成合格的妻奴,却不肯承认,死要面子,如今到好,四嫂都被他气跑了,他还端着架子。

“万岁爷,八百里加急密报!”

苏培盛蜷缩在门外,终于熬到御书房内的气氛勉强缓和几许。

“万岁爷,前夜,皇后于西北遇刺,葬身于贺兰山南麓。”

咔嚓一声,朱笔生生折断。

“不可能!她是又是在闹脾气不肯回家,她定又在诈死!”

“即刻前往西北!朕倒要看看她到底闹够没有!”

“四哥,您且息怒,否则四嫂定不愿再见您。”胤祥瞧见四哥暴怒的神情,战战兢兢提醒道。

没有人相信四嫂真的出事了,毕竟从前皇后就用诈死来诓骗过万岁爷。

苏培盛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总觉得万岁爷此去西北,定会空手而归。

暴雨夜,皇帝微服出宫,却被一行送葬队伍挡在身无门前。

婉凝一身缟素,抱着娴儿的灵牌,堵在皇帝马前。

“皇帝陛下,您无需前往西北,奴才已将皇后娘娘带回来了。”

闻言,胤禛如遭雷击。

“不可能,郭络罗氏,你与皇后又在胡闹什么?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