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别怕,我还没死,只要我不死,我定护你周全。”
“陈清彦”
楚娴哽咽,久久不语,没想到最后关头,留在她身边之人,竟是陈清彦。
“下辈子吧,我许你来生,这辈子我过得一塌糊涂,不愿再连累你。”
“我此去,是要与年羹尧同归于尽,你不必随我送死,你先回去,若我能活着回来,我定去寻你,与你再续前缘。”
“娴儿,无论死生契阔,我不会再离开你。”
被陈清彦突兀握紧手掌,楚娴慌乱甩开他的手:“陈清彦,对不起,我此生已心如止水。”
她已经被古代人折磨的爱无能,再不想为谁伤心难过。
处理完与那人的爱恨情仇,她已剩下半条命,余生只想平静熬过,待咽气后,一睁眼就能回到熟悉的未来。
楚娴丝毫不犹豫,翻身上马离开。
自那日起,无论她身在何地,身后永远跟着一道孤寂身影。
雍正五年五月十三,楚娴仰躺在一片塞上草原中,迎来三十岁生辰。
“娴儿,生辰大吉。”
陈清彦不知从哪弄来一碗长寿面,面上竟还有两个水煮蛋。
“陈清彦,明日即将抵达抚远大将军府邸,我与年羹尧将有一场恶战,你不必再跟来。”
陈清彦不语,只安静将长寿面递到她唇边。
楚娴无奈接过筷子,默不作声将长寿面吃完,陈清彦执拗的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楚娴头大如斗,这些时日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甩开他。
临近子夜,从莽莽草原腹地突兀出现一辆马车,马车内钻出两个黑衣刺客。
楚娴握紧腰刀,已对频繁的刺杀不厌其烦。
“尔等又是谁的走狗?报上名来!”
“乱臣贼子祸国妖后,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只是替天行道!”
“好个替天行道。”楚娴嗤笑一声,从腰后取出火铳,三两下送那两个刺客下地狱。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却愁云惨雾,今日是皇后娘娘三十岁芳辰,按理说皇后生辰需举行千秋宴。
可如今的紫禁城,再无皇后。
“也不知皇后娘娘身在何处,不知过得可好”苏培盛伤感不已。
“没有皇后了,只有废后,你们所有人将我们姑娘当成踏脚石,如今利用完了,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做给谁看?”羡蓉咬牙切齿。
“若有心,血滴子甚至连反贼秘葬的棺材都能挖出来鞭尸,姑娘一个大活人却在血滴子眼皮底下失踪,也不知你们到底安的什么狼子野心。”
“哎呦,你可别再说姑娘不姑娘的,皇后永远都是皇后。”苏培盛忙不迭压低声音。
“怕什么!皇帝若能苏醒,杀头的话我都能说一箩筐,没有皇后了,我们姑娘生死未卜,他到好,躺着就能被天下万民歌功颂德。”
“苏培盛!我不伺候了!姑娘许我与春嬷嬷,还有景仁宫里所有伺候的奴仆可随时离开紫禁城。”
“老娘不伺候了!”羡蓉说罢,将湿漉漉的帕子狠狠砸在金盆内,转身离去。
“哎呦,你们一个个的都难伺候,万岁爷呜呜呜您若再不醒,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啊?这个月已有十几波刺客秘密前往西北了。”
苏培盛跪坐在万岁爷龙榻前伺候,正抹泪,忽而眼前压下一道黑影
军机处内,自从四哥病倒,皇后监军离京,怡亲王胤祥不曾再离开紫禁城半步,吃喝拉撒全在军机处里。
“王爷,廉亲王一党纠集江南学子,仍在国子监闹事。”
“哎,将这件事告诉八嫂,八嫂自会处理,若八嫂处理不了,将阿其那与塞思黑圈禁入宗人府,不必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