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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这是大忌。

他与梁九功搭档几十年,头一回见梁九功犯忌。

乾清宫内,梁九功磕头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康熙帝依旧不为所动。

“万岁爷,雍亲王福晋昏倒了”李德全忙不迭禀报。

“朕又不是太医,不必与朕说,让太医瞧。”康熙帝冷哼。

若非答应费扬古,善待那拉氏。他定容不下那拉氏那妒妇。

别以为他不知道胤禛后宅的污糟事,若非那拉氏从中作梗,胤禛何故才三个子嗣。

“狗奴才,滚去畅春园伺候。”

梁九功跌坐在地:“奴才遵旨。”

乾清宫的动静,很快被有心之人宣扬到宗人府内,以图搅乱人心,让宗人府内的囚徒军心大乱。

“爷,福晋冒雨去乾清宫求情,磕得头破血流,昏厥在地,方才被抬回了阿哥所歇息。”

苏培盛着急忙慌前来禀报。

胤禛正在宗人府大牢内面壁思过,闻言,攥紧藏于箭袖的手掌。

“福晋如何了?告诉福晋,爷定会平安归去,让福晋不必担心。”

“回王爷,太医说福晋惊惧过度,加上身子虚弱,并无大碍。”

“嗯。”胤禛沉默,于牢房内来回踱步。

苏培盛,那件事,即刻去办,不必留情面。”

苏培盛面露骇然,转身面色凝重离去。

乾西阿哥所内,楚娴悠悠转醒。

“娴儿,你终于醒了,太医,快些来看看雍亲王福晋。”婉凝忧心忡忡。

“王爷如何了?”楚娴艰难爬起身。

“娴儿,对不起是胤禩与直郡王九贝子设的局,他们向铲除雍亲王,让太子孤掌难鸣。”

“从头到尾都是胤禩的苦肉计,他想逼太子将雍亲王推出去当毓庆宫的替死鬼,即便雍亲王侥幸逃过一劫,定也会与毓庆宫分道扬镳。”

婉凝愧疚万分,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替我更衣,我要去毓庆宫。”楚娴决然起身。

“娴儿,你别冲动,别去毓庆宫。”婉凝压低声音:“你明知道毓庆宫那人对你心思不纯,万不能去自寻死路。”

“我没别的办法了,即便毓庆宫是十八层地狱,我也必须去。”

“婉凝,我若出事,你帮我照顾三个小阿哥,别让他们被旁人欺负,求你,这世间,我只信你。”

“娴儿”婉凝潸然泪下。

“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孩子们。”

婉凝下定决心,若娴儿真有三长两短,即便忍着恶心出卖身体与灵魂侍奉胤禩,也绝不会让小阿哥们出事。

“婉凝,帮我回王府照顾小阿哥们,我不放心他们。”楚娴含泪曲膝,匍匐在婉凝脚下。

“娴儿对不起,对不起”

楚娴伸手轻拍婉凝手背,无声摇头,起身赶往毓庆宫。

今日看守毓庆宫正门的竟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凌普,凌普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此时默不作声作出请的姿态,躬身走在前方引路。

楚娴屏退春嬷嬷与羡蓉,独自跟在凌普身后,一路穿花拂柳,绕过回廊,来到幽静书房内。

这个时辰,太子竟独坐在桌前自斟自饮。

他身侧放着空碗碟,还有一杯斟满酒盏。

楚娴折袍,忐忑落座。

太子举杯独酌,楚娴默不作声伺候太子饮酒。

也不知过去多久,太子忽而一把抓住楚娴手掌暧昧摩挲。

楚娴浑身一僵,并未挣扎。

“楚娴,可还记得那是何物?”

顺着太子目光,楚娴瞧见墙面上挂着一只残破的兔子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