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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见任何人,包括小阿哥和您。”

楚娴已打定主意回避一生,一年后,她再寻借口回避一年,周而复始。

长此以往,直到他另结新欢,将她彻底抛诸脑后。

待她人老珠黄,自然不会再纠缠不清。

也不必等到她人老珠黄,她只需再熬十二年,熬到康熙五十年,雍正帝的真爱年氏将入王府为侧福晋。

到那时,她就能真正解脱。

漫长死寂之后,耳畔传来那人沙哑回应:“可。”

“好,那就从此刻开始,妾身多谢王爷成全。”楚娴福身,含笑离开。

看见她眸中笑意,胤禛心下莫名慌乱,下意识想伸手抓着她。

可他没有错,错的是她,他已给足她体面,他有自己的傲骨,绝不能再毫无原则与底线,对自己的女人低三下四,一忍再忍。

眼睁睁看她渐行渐远,他静立于原地,即便心底已方寸大乱,也再不允许自己纡尊降贵朝她靠近半步。

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镇压,算什么男人!夫为妻纲,她必须学会臣服

康熙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九。

楼船停靠在京郊渡头,楚娴站在甲板上,目送小晖儿与那人离去。

“福晋,车马已准备好,王爷已对外宣称您染病,需闭门谢客,静养一年。”

“好,去庄子吧。”

楚娴拢紧斗篷,仰头任漫天风雪落在眼角眉梢,无尽寒意侵肌入骨,她才勉强感觉自己还活着。

“穗青,明日梁大人休沐,你替我走一趟,将年节礼送去给梁大人,顺道将这封家书一并送去。”

楚娴将一封火漆秘信交给穗青,头也不回,踏入马车内。

大年三十,梁九功在私宅内来回踱步,桌案上放着娴儿的家书。

犹豫再三,梁九功一把抓过家书,丢人炭盆焚毁。

“小李玉,更衣。”

“干爹,您要去哪儿?”小太监李玉拧身取来斗篷。

“换入宫的行头,你陪干爹去趟内务府,我记得明年开春选秀,有几个模样好看的秀女来着,我去看看画像。”

“啊?又是哪家权贵看中哪个秀女?竟劳驾您大年三十儿还去内务府亲自相看。”

“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梁九功接过红绒结顶冬帽,撒步踏入萧瑟风雪中。

雍亲王府,今日王府除夕家宴,除了嫡福晋那拉氏与西苑佟佳氏之外,王府姬妾齐聚一堂。

福晋养病中,侧福晋宋氏暂代福晋操持家宴。

众人恭恭敬敬站在饭桌前,只等王府唯一的男主子前来用膳,方能落座。

苏培盛笑眼盈盈踏入华庭。

“侧福晋,王爷令您主持家宴,这是王爷赏给各位主子的年礼,还请侧福晋按照礼单赏赐下去。”

宋氏心底欢喜,不敢表露出来,谢恩之后,抿嘴独坐在主桌用膳。

万家灯火璀璨,前院饭厅内,胤禛父子被一众奴才伺候着吃年夜饭。

小阿哥乖乖坐在阿玛身侧的高椅上用膳。

饭厅内安静的只剩下奴才们细碎的脚步声,再无旁的喧闹声响。

苏培盛揣手,忍不住想起前年除夕,福晋与爷在除夕夜一道吃铜炉锅子,还与爷划拳取乐,被爷画满脸的小王八。

福晋反手在爷俊脸画好几个猪头。

夫妇二人愉悦笑声时不时从饭厅内传出。

可今年除夕却冷清得让人心里发酸。

主子绷着脸郁郁寡欢,奴才们也不敢多说话,就怕挨罚。

吃过王府家宴,胤禛父子二人换好吉服,入宫守岁。

与此同时,潭柘山别院内欢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