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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仰头服下,俄而茫然看向前路:“娴儿,我们去哪?”

楚娴盯着路引沉默许久:“我们先去买个伺候的婆子,再去苏州,去晓娴与婉莹的家乡,我们欠她们一句道歉。”

“道什么歉?路引上不是都说了,她们祖籍在杭州府海宁县,幼年随父母迁居往苏州。”

“那就去海宁县吧,今后你就是婉莹,我当晓娴。”

“好,你我姐妹相称,正好。”

“我们立即去运河渡头,顺便买个仆妇。”

“都依你。”婉凝捂着闷痛的肚子,暗自垂泪。

二人到牙行买下两个忠厚老实的婆子,又重金聘请三名稳婆。

将一应物什准备妥当之后,楚娴与婉凝踏上南下的楼船。

正月十五清晨,婉凝站在满是血腥气息的楼船厢房里,抖如筛糠。

“稳婆,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疼两日都生不下来?”

“你们倒是想想法子!她快撑不住了!”

“姑娘您稍安勿躁,头一胎就是这般折腾的,胎头方才已下来不少,估摸着晚膳之前,孩子就能平安落地。”

稳婆满手染血,婉凝看得心惊肉跳,腿肚子直哆嗦。

“什么!还要等到晚膳!哎哎哎,你们多想想办法!”婉凝端过婆子递来的参汤,递到有气无力的娴儿面前。

“婉凝,若我有三长两短,可否可否帮我照顾小阿哥,待他年满十岁,再”

“说什么胡话,你多喝点参汤,别说话了,省省力气生孩子。”

婉凝哽咽着将参汤灌入娴儿口中。

随着娴儿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传来,婉凝吓得寸步不敢离开。

临近酉时,三个稳婆围在床榻前。

“出来了,夫人,您再使把力气,我已瞧见孩子的脑袋。”

楚娴抓紧婉凝的手腕,随着阵痛调息。

“娴儿,快些,小阿哥在你腹中待太久,身上肌肤都青紫了。”婉凝不安提醒。

话音未落,竟听娴儿声嘶力竭惊呼起来。

“哇哇哇哇哇”

嘹亮婴孩啼哭声传来,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恭喜夫人,您且看清了,是个俊俏的小公子。”稳婆将脐带未剪断,浑身裹着血迹与胎脂的小家伙抱到楚娴面前。

楚娴有气无力绽出笑容。

“娴儿,小家伙像极了你。”婉凝将裹在襁褓中的小家伙抱到楚娴怀里。

“小孩子好软,我都不敢抱了,他为何一直哭?会不会被我抱坏了呜呜呜”婉凝吓得收回手。

此时一个稳婆竟开始扒拉楚娴的寝衣。

“你做甚?”婉凝警惕盯着那稳婆。

“小公子哭得厉害,该是饿了。”稳婆提醒道。

“不好,我就说忘了什么事儿!”婉凝懊恼拍额头:“我忘了请两个乳母。”

娴儿提前半个多月临盆,打得她措手不及,原想着楼船到济宁府再准备乳母的。

“我自己哺育即可。”楚娴主动解开衣衫盘扣,在稳婆的帮助下,哺育小阿哥。

小家伙饿得够呛,奶凶奶凶吃起口粮。

“嘶疼”

楚娴不曾料到软乎乎的小家伙力气大得惊人,被嘬得发疼,连连轻呼。

吧唧吧唧的声响回荡在屋内,婉凝瞪大眼睛:“小家伙怎么还吧唧嘴?”

稳婆憋笑:“刚出生的孩子没长牙,自是要吧唧嘴,俗语说使尽吃奶的力气,小孩子吃奶可费劲了,您瞧瞧,小公子吃得冒汗,需勤擦拭,免得着凉。”

楚娴闻言,用柔软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小家伙汗涔涔的小脑袋。

待娴儿母子睡下,婉凝放下幔帐,独自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