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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神态与动作,已发生无数次。

糊涂了。

“福晋,八弟与八弟妹相邀,明日往平谷金海湖踏青冶游,爷已应承。”

象牙箸应声落地,摔裂成段,楚娴愕然垂眸,压下慌乱。

“怎么?福晋明日另有安排?”胤禛明知故问,攥紧杯盏。

“妾身原打算明日去护国寺进香,祈愿爷与淑儿能早些修成正果,儿孙满堂。”

“哦,多谢,福晋,也祝你儿孙满堂。”

“福晋,你喜欢小阿哥,亦或是小格格?”

楚娴微愣,与她何干?

淑儿即便生个三头六臂的哪吒都与她无关。

“子嗣皆随缘,只要康健无虞,男女都好。”她随口敷衍。

“您喜欢小阿哥还是小格格?”

“都好。”

“若诞下嫡子,名晖可好?”

楚娴诧异看向低头浅酌的四阿哥,他对淑儿还真是情深意重,人都没迎入后宅,连他与淑儿第一个子嗣的名字都已取好。

“弘晖?自是极好。”

怎么都好,又不是她生孩子,管他呢。

楚娴懒得再与四阿哥尬聊,默默夹菜,伺候他吃宵夜,堵住他的嘴,免得她费劲心思接不上茬儿。

门外,羡蓉叉腰看苏培盛那死太监咧嘴傻笑,不知在偷乐什么。

是夜,趁着更衣之时,楚娴满怀愧疚,让穗青连夜去寻池峥,将大婚改期一事告知他。

今晚四阿哥似乎有心事,怏怏不乐躺在床榻上,楚娴担心倒霉,乖巧蜷缩在拔步床里侧,侧过身去,不看他。

半梦半醒间,腰肢猛地收紧,她被身后男人一把揽入怀中抱紧,吓得屏住呼吸。

他灼热呼吸喷洒在她后颈,湿濡潮热,一阵一阵,无处不在,摧枯拉朽。

呼吸渐渐急促沉灼,舌头佻挞轻拂,啮咬她耳珠后颈,细密炙吻不曾停下。

像池峥。

迷糊了,她星眸半张翕动,绷紧身子,慌乱从他怀里逃开,转身与他对视。

“姝儿”

“四阿哥,妾身是乌拉那拉氏,并非淑儿,您吃醉酒了。”

楚娴吓得抓过软枕,横梗在她与四阿哥之间。

“姝儿”

他似在梦呓,背过身,仍在柔声细语唤姝儿。

在如此惊心动魄的夜,她绷紧的身子竟不受控制软下来,眼皮子愈发睁不开,沉沉入睡。

屋内均匀绵长的呼吸交织缠绵,她依偎在他怀里,酣然入梦。

第二日清晨,穗青在幔帐外唤她。

“福晋,您该起身了,辰时需前往金海湖踏青冶游。”

“穗青,去看看香炉中的香烬可有异常?”楚娴总觉得每回与四阿哥共寝之时,睡的极沉。

他的怀抱与气息,让她莫名心安,那感觉极为熟悉,就像…池崢!

按理说,她面对四阿哥定寝食难安才对。

“福晋,昨儿苏培盛将香炉端来之时,奴婢已查验过,只是宁神助眠的安神香。”

“怎么会”楚娴愕然,脑海中荒谬地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测。

“穗青!”楚娴大惊失色,一把抓住穗青的手:“昨晚可曾亲眼见到池峥?”

“福晋别急,奴婢昨儿不但见到池公子,还瞧见他亲自布置洞房,满院张灯结彩,奴婢离去之时,池公子正亲自在剪双喜窗花。”

“他剪得丑死了”穗青捂嘴笑:“还满眼笑意贴在喜床。”

“不准笑他。”楚娴捂脸嗔怪:“你也不知帮帮他,他一个男子如何知道剪窗花。”

“奴婢帮着他主仆二人重新剪好双喜窗花才回来的。”穗青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