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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克己复礼,我们没没到最后一步。”

二人在房中闲聊,西厢内,胤禛与八弟俱是心不在焉下棋。

“四哥,该您落子。”

胤禩提醒,四哥今晚不知为何心事重重,印象中四哥喜怒不形于色,性子沉稳冷情,不曾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

“八弟,你开春即将大婚,大婚一应琐事马虎不得,你我兄弟为近邻,若有需四哥帮衬,不必客气,尽管开口。”

“多谢四哥,我正有一事想麻烦四哥,婉凝想请四嫂当送嫁娘家人,大婚那日陪伴她从安亲王府出嫁,直到散筵。”

“八弟,你四嫂同意即可。”

胤禩拱手:“那先谢过四哥。”

“八弟”胤禛欲言又止。

“四哥有何事?但说无妨。”

“南边的棋子,俨然成合围之势。”胤禛漫不经心,将目光落在纵横阡陌棋盘。

八弟若出事,八弟妹定肝肠寸断,那人定也寝食难安。

胤禩捻棋不语,兄弟二人心照不宣,俱是面色凝重。

“四哥,落子无悔,我已无法悔棋。”

“八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护在掌心未落的白子,又该落子何处?迟早沦为死子。”

啪嗒,胤禩指间莹白棋子滑落在棋盘。

棋局纷乱,他面色惨白。

胤禛从容捻棋,将黑子放在绝杀之地,徐徐开口:“八弟,承让。”

侍奉在侧的奴才将南边一大片被绞杀的莹白死子,从棋盘拂开。

兄弟二人在小小棋盘杀将开,直到三更天,方各自散去。

八爷胤禩目送四哥离去,攥紧掌心白子。

“闫进,江南”胤禩咬紧牙关:“弃车保帅,四品以下,弃,尽快撇弃关系。”

闫进已是后背直冒冷汗,方才四爷围杀的十一颗白子,恰好与八爷在江南布局的心腹对上。

四爷既已知晓,显然毓庆宫早已盯上江南。

“闫进,将出京的差事一并推诿,大婚之前,爷不离京师。”

胤禩攥紧掌心白子,大婚在即,他不能让婉凝为他担惊受怕。

江南势力尽失,那又如何?他定能卷土重来。

西厢内,苏培盛亦是冷汗涔涔。

爷竟将太子围杀八爷一党在江南势力的消息透给了八爷。

若被毓庆宫知晓

苏培盛瑟瑟发抖,抬手擦拭冷汗。

更深人静,楚娴正犯困,睡在枕边的婉凝忽而压低声音:“娴儿,你说爱与恨都是同一人,会如何?”

楚娴被婉凝这个诡异的问题震慑得失语。

“你这个问题忒奇怪,既恨那人,又为何会爱?恨为爱之极,水火难容,绝无法共存。”

暗夜里,婉凝紧张地咬唇不语。

“那,我说如果,如果呢?你随便说个答案。”

“世间万事万物皆为因果,何来如果。”楚娴斩钉截铁。

“对同一人又爱又恨?如此矛盾的情感汇聚于同一人,你爱他,又想杀他?不可能!”

第43章

“婉凝!你少看些不知所谓情情爱爱的话本子吧。”

楚娴忍不住嘟囔:“那些话本子都是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哎哎哎,我就不谙世事怎么着?我有胤禩,谁都别想骗我,胤禩自会护我周全。”

“我不看情情爱爱,我就看爱书生小姐亲亲我我搂搂抱抱,难道还学你看汗毛倒竖的鬼故事?”

婉凝叉腰反驳:“倒是你!你少看些瘆人鬼故事才对。”

“那些故事邪门得很,我一人躲在床榻上瞧,一闭上眼,满屋子都是鬼,对着我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