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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想反驳说娴儿与她的孩子是堂亲关系,如何能成亲家。

池峥的真实身份是四阿哥。

两家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是堂亲关系,除非池峥的身份被揭穿,娴儿与四阿哥和离再醮旁人。

可池峥的身份若被揭穿,娴儿定承受不住打击。

这是一场无解的死局。

婉凝猛地扎进温泉池中,娴儿一病不起,险些为池峥殉情。

难怪那书生会在火海中死而复生,

四阿哥怕娴儿短折而死,才会无奈披上池峥的假面。

娴儿因情障目,竟不曾察觉出池峥身份可疑。

可她又不能将池峥的真实身份告诉娴儿,否则她定会万念俱灰。

婉凝蜷缩在水中闭气,直到憋得脑门发胀,嗡嗡作响,才捂着眼睛钻出氤氲水面。

“没事儿吧?”

楚娴关切拂开婉凝额前湿漉漉发丝,婉凝心事重重,眼眶发红,显然方才在水中悄悄落泪。

“是不是和八爷吵架了?”

“没,我只是今儿个疲累的紧,娴儿,我们早些去歇息,这几日,你我二人歇在正屋,胤禩睡东厢,四阿哥歇在西厢,你若想与四阿哥共寝也成。”

“楚娴忙不迭摆手婉拒:“要不我与八爷换,我睡在东厢,你与八爷睡在正屋里。”

婉凝不语,牵起楚娴的手入耳房内。

“娴儿,你与四阿哥是夫妻,若你不找借口与我共寝,再不与四阿哥共寝,定会被人瞧出夫妻不和睦。”

“再说,胤禩与我尚未成亲,怎能同榻?”

楚娴默然不语,其实她早就想好以来癸水做借口,不与四阿哥同寝,可八爷与婉凝尚未成婚,当着四阿哥的面共寝着实不妥。

历史上雍正帝和八爷胤禩是死敌,甚至将八爷的名字改为阿奇那,狗的意思,还逼八爷休妻,将八福晋挫骨扬灰。

若非她与婉凝是挚友,四爷与八爷绝无可能一道来此地踏青冶游。

“婉凝。”楚娴面色凝重握紧婉凝的手。

“四阿哥与太子相熟,太子与大阿哥这些年明争暗斗,八爷又与大阿哥交好,今后你少让八爷与四阿哥接触。”

“免得大阿哥知晓,对八爷不利。”

“婉凝!”楚娴咬牙:“湖广总督年遐龄次子年羹尧,此人是栋梁之才,你可否求八爷对他多加提携,若年羹尧能为八爷效忠,他今后定会报答伯乐之恩。”

“还有还有田文镜、张廷玉、鄂尔泰,这几人也算栋梁之才。”

“娴儿,朝堂之事我知之甚少,可张廷玉与鄂尔泰、年羹尧,这三人,曾都是四阿哥的伴读哈哈珠子,即便提携,也需四阿哥提携,胤禩去拉拢不合适。”

“哎”楚娴唉声叹气。

原想说若无法招揽,就将这些人打压到底层,不让他们成为四阿哥夺嫡的帮手,可话到嘴边,她计上心来。

“对了,十阿哥脑瓜子似乎不灵光,总是沉迷那些神婆萨满,求神问卦,你记得提醒八爷远离信口雌黄的神棍,尤其是十阿哥介绍的算命神棍,都不靠谱。”

“还有你是不是在新府邸里种了白果树?”

“什么白果树?哦,你说银杏树啊,胤禩说秋日里银杏叶子好看,在府邸东边移栽了一棵老银杏。”

“啊,还真有啊,白果树的味道忒难闻,味儿都飘到我院来了,呜呜要不我给你换两棵香喷喷的木樨花树?”

婉凝搓搓下巴:“是挺臭的,好看是好看,味道怎会飘到你院中?对不住啊娴儿,我一会就让人去府邸,将银杏砍了。”

“我听闻八爷在关外豢养海东青,其实我忒喜欢海东青,可我的奴才蠢笨,熬鹰都能熬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