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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眸中戾气渐甚,愤怒咬牙,绷紧下颏。

“池峥,我已是有夫之妇,我我需恪守妇道,对不起”

楚娴羞愧从池峥怀中挣脱开。

即便四阿哥再恨毒她,也必须与她圆房生嫡子。

即便她再憎恶四阿哥,也必须与他行夫妻敦伦之礼。

二人互相厌憎,却不得不睡在一张床上,行尽亲密的床笫之欢。

两年后,短命的大阿哥弘晖将不期而至,那是她唯一的孩子。

绝望的窒息感弥漫周身,楚娴痛苦扑进池峥怀里。

“池峥,你早些寻个门当户对贤良淑德的女子白头偕老”楚娴泣不成声。

“是我负了你,是我想攀高枝,做高门朱户当家主母,而非为几两碎银奔波劳碌的贫贱糟糠妻,我不愿陪你过凄风苦雨的日子。”

“我们我们就这样吧,到此为止。”楚娴仰头忍泪。

“我该回去了,我今日是去潭柘寺求子的,夫君还等着我归家。”

胤禛如鲠在喉,点头:“好,早些归家,我送你。”

“这些,拿回去。”胤禛执拗将银票地契塞进她手里。

“这些是给你的封口银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好自为之。”

楚娴将银票与地契放在桌案上,拔步逃离西厢。

羡蓉与穗青二人已将马车停在庄子门口。

楚娴屏住呼吸,慌乱钻入马车内,蜷缩在车厢角落。

“走,快些走走啊”她哑着嗓子催促。

羡蓉焦急策马扬鞭,马儿吃痛扬起蹄狂奔。

“姑娘,打道回府吗?”

“嗯。”楚娴哽咽。

密林内,数道黑影如影随形,血滴子们跟随林姝三人穿街走巷,随着眼前街巷铺面愈发眼熟,血滴子们面面相觑。

“奇怪,林姝怎么进了四阿哥府邸?”

“统领,林姝的马车从专供福晋正院的角门进去了,还追吗?”

“你等等,我有点乱,好乱,容我捋捋”血滴子统领一头雾水。

“你们在附近把守着,若林姝离开,务必跟上,四阿哥有令,若见到那旗人男子,杀无赦。”

“我回庄子禀报,忒奇怪,撞邪不成”血滴子统领蒙圈离去。

庄子内,苏培盛翘首站在门口,不住朝庄子大门张望。

爷当真爱煞林姝,竟冲冠一怒为红颜,下令诛杀林姝夫婿,强夺臣子妻。

无法想象四阿哥若执意抢夺寡妇回后宅为姬妾,会掀起多大风浪来。

苏培盛吓得冷汗涔涔,腿肚子直哆嗦。

“苏公公。”迎面飞来一道虎背蜂腰的魁梧身影。

“哎哟,你怎么才来啊,头呢?那混账项上人头何在?”

“公公,林姝从西北角门入了四阿哥府邸,我们在外把守,她定还在福晋正院内。”

“什么?”苏培盛脚下一踉跄。

与此同时,西厢内传来杯盏碎裂脆响。

苏培盛惊得拧身冲进屋内,但见四阿哥阴沉着脸,衣襟已被残茶浸透。

“立即回府。”

胤禛惊怒交加,那拉氏唤林姝去府邸做甚?

林姝已被那拉氏父女当成玩物,那贱妇又想对她做甚!

胤禛怒不可遏,飞身跃上马背,风驰电掣赶回府邸。

这边厢楚娴沐浴更衣之后,心事重重躺在贵妃榻上发呆。

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

楚娴吓得坐起身来,拢紧半透的燕居纱衣。

一抬眸,恰好与一双黑沉沉的墨眸对视。

“爷怎么回来了”楚娴压下恐惧,缓缓踱步走到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