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13 / 52)

定不会让你失望。”楚娴反手握住池峥温热手掌。

“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别怕。”楚娴握紧他的手,温声细语安慰。

在权贵

眼里,池峥一介布衣寒门,甚至比不上蝼蚁。

池峥想必是得罪人,才会在赴考节骨眼上被人算计。

“姝儿,不必费心,我无心功名。”

胤禛心间萦起丝丝暖意,林姝是第一个开口说要保护他,不愿让他受委屈的女人。

她只是个小奴婢,却想着如何护他周全,为他筹谋前程,焉能不令人动容。

“林姝,热水已烧好,轮到你沐浴更衣了。”穗青站在门边,欲言又止。

“好。”楚娴轻轻捏了捏池峥手背,一步三回头瞧他。

来到厨房内,穗青终于忍不住苦口婆心劝谏。

“林姝,你替池峥谋划恢复功名,未必是好事,他若恢复举人身份,哪儿会甘心屈居在此地?”

“他若有幸在春闱中进士,免不得入朝为官,他那般年少有为的进士,定会被达官显贵榜下捉婿,娶官家贵女为妻室,定瞧不上你。”

有些话穗青并不敢明言,毕竟姑娘眼下是林姝。

“倒不如让他安生待在庄子当管事,陪着你。”

“穗青,池峥并非攀附权贵之人,我非是自私自利之人,岂可为一己之私,将他禁锢在此地?”

“不可因我在烂泥塘中泥足深陷,就拽着他陪葬,他有真材学,不该埋没在泥塘里。”

“穗青,你需谨记,喜欢一人,绝不可折断他的羽翼,将他贬低在尘埃中,让他郁郁不得志,事事都压着他一头。”

“凡事需往高远处看,不可固步自封,向更弱者挥刀。”

穗青不言,朝着窗外轻哼。

楚娴未语先笑,看池峥款步而来,接过她手中木桶,二人言笑晏晏离去。

穗青无力坐在灶膛前,气得用火钳子将烤熟的土豆子戳成一串糖葫芦。

苏培盛还沉浸于林姝一番开明豁达之言。

着实没料到,那拉氏那般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之人,身边竟有如此高瞻远瞩深明大义的奴婢。

胤禛将温水一桶桶提来,盛满浴桶,立于屏风前。

风柔月浅,她洗罢脸,不施朱描翠,朝他嫣然含笑,用桃木梳子轻柔篦头,皓腕如玉,青丝散落。

凭心而论,她并非绝色,可他却不禁看得痴了。

心微动,他信步靠近,接过桃木梳,手法生疏为她徐徐结发。

他挽的发髻略歪斜,楚娴抚了抚松松垮垮的发髻,到底还是没舍得松开重梳,寻一支桃木簪子将发髻束紧,缓步到屏风后沐浴。

她不必刻意提醒他礼数,他已克己复礼离去,却并未走远,而是守在门外等她,欣长挺拔的身影倒映于门扇。

她看得心醉神迷。

沐浴之后,他自觉为她倒洗澡水。

楚娴边梳发边往东厢走去。

“姝儿,昨日新注释两篇颇为有趣的山野之怪杂书,可要一起看?”

楚娴顿住脚步,拧身看他来不及掩饰的焦急神色,抿唇笑:“我去擦玉容粉,再把我的枕头与竹夫人拿来。”

“嗯。”

男人移开眼,轻咳一声。

楚娴回屋浅浅敷一层玉容粉,又看了一会穗青送来的密报。

“穗青,去查查保定学政大人是何许人,查得越细致越好。”

“方才就已飞鸽传书派人连夜去查,估摸着明儿一早就回信儿。”

“让人投其所好,不计代价拿到学政大人盖印的担保文书。”

“已派人去办了。”

穗青岂会不知姑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