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买点
东西,”苏以偌哽咽地说着,走进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之中。
吴衡拦不住,只好给秦苍业发去了信息,告诉了他苏以偌的位置。
天空阴沉,天气寒冷,苏以偌心里很难受,身体也非常难受。她来到了医院外的药店,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店长大婶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对跟在她身后的吴衡投过去鄙夷的眼神,还在结账时跟苏以偌小声说道:“妹子啊,不戴套的男人都是垃圾,离这种男人远点儿!”
苏以偌鼻子一酸,又掉下泪来。
店长大婶看得着急了,冲吴衡吼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哄哄你女朋友?”
吴衡尴尬极了,找店长借了把伞,追上了跑出药店的苏以偌。
“偌偌小姐,您别乱跑了,要不您去车上等着老板吧?车停得不远。”
苏以偌死死地拽着那盒避孕药,在风雨里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走着,细雨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汇聚成一颗颗水珠,顺着刘海滚落了下来。
她想离开秦苍业,想彻彻底底地从他身边消失,她不敢再去拿无辜人的性命去冒险,更不敢拿母亲的命去冒险。
可身后跟着的人怎么也甩不掉,她的身心,也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她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了乌云密布的天空。
吴衡的伞举了过来,苏以偌看着那漆黑的大伞,听到了他与秦苍业打电话的声音:“在急诊出口西边的那条路上,我打着伞,没事”
苏以偌知道自己喜欢秦苍业,非常非常喜欢。不仅喜欢,还很心疼他,心疼他从小到大的遭遇,心疼他看着母亲受难而无可奈何,心疼他拥有一个丧心病狂的爷爷,心疼他经常会陷入情绪失控的痛苦之中。
在纪念会上,冲向秦苍业的那一刻,苏以偌已经决定留在秦苍业身边了。她以为只要藏好身份,等半年后秦苍业扳倒秦伟术,就能和他好好在一起。就算不小心身份暴露,只要不嫁入秦家,等来的也许只会是秦伟术的谩骂和讥讽。
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秦伟术居然丧尽天良到想要了孔文心的命!
我该怎么办呢?我这么渺小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这阴暗的天穹呢?除了离开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离开秦苍业,苏以偌找不到第二条出路。
眼泪再次从眼角滚落,苏以偌不知道今天已经哭过多少次了,她很难过,很想直白地跟秦苍业说: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勇气留在你身边,都怪我太没用了,我什么都做不到,都是我的错。
可当秦苍业慌张地出现在她面前,紧紧地将她拥进怀里时,她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偌偌,这儿冷,回车上,”秦苍业将苏以偌抱了起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幻影。
“偌偌,我刚才去了医生那里,孔姨的手术很成功,很快就会醒来,你不用担心,”坐进车里后,秦苍业也一直在安慰着一声不吭的苏以偌,他替苏以偌擦干了头上和脸上的雨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冷吗,偌偌?身上还有不舒服吗?如果累了的话就睡会儿吧,等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他垂下头,吻了吻苏以偌冰凉的额头,然后看见了她正在发泄似的用力地掰着手里的药盒。
“我来帮你,”秦苍业伸去的手,被苏以偌躲了开来,他怔了一瞬,心里一阵发慌。
苏以偌用力撕开了纸盒,拿出了里面的药片,掰出一颗,直接放进了嘴里。
苦涩的味道弥漫了口腔,苏以偌又掰出了一颗。
“偌偌!吃一颗就够了,一颗就够了!”秦苍业紧紧地抓住了苏以偌的手,白色的药片从她手中滚落,掉在了漆黑的地毯上。她垂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