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我的,这里, 还有这里……整个都是我的,天王老子来也别想抢走。”
……荆之槐好像在讲天书。
明明是字正腔圆的中文,怎么他一句都听不懂?
他什么时候要跟师兄走?
一直师兄、师兄的,到底是哪个师兄啊?
卞可嘉听得一脸懵,他又想说话了,但还是忍住了开口的冲动,如果暴露了他一直在偷听……这多不好意思啊。
他还想再听听荆之槐会说什么呢。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这个决定,因为更不好意思的事在后面呢。
这具身体,在重合他自己的遗留感受,不久前圆条长椅上那场不得发泄的惩罚,即使强行冷静下来,依然在他的身体上留有强烈的烙痕。
毕竟,才过去了这么短的时间,热度还没有完全熄灭,轻而易举就在荆之槐指尖的圈地认领下死灰复燃。
实验室白大褂,是卞可嘉最常穿的工作服。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里面会要空着穿。
这让他以后进入实验室工作的时候,该如何隔绝这梦境中发生的记忆,像以往那般心无旁骛?
这件白大褂,如果再被水舱的溶液泡过,宽大的衣摆就会紧紧贴合身线。
原本让人毫无旖念的冷淡素寡,竟然也可以变成另一种风味。
荆之槐没有彻底把他剥出来,这样反而更难耐。
……他听到水声了。
真可怕,他身体不一样了,明明之前都在地板上看到落成的水滩了,居然还没有流干。
他变了,他再也不是过去的他了。
卞可嘉几乎想发抖。
明明荆之槐只用手。
卞可嘉闭着眼睛看不到,但他宁愿自己看得到。
这样就不用去猜下一个节奏的轻重,或者空白的音符是什么。
他感受到的力度并不平静,正如他的心境。
屈伸旋转,可进可退,乃身为人夫之道。
进退自如,世间道理,就能深入浅出。
震颤粗暴但并不残忍,多亏了在梦境中的锻炼,荆之槐知道所有轻重,也明晓开关何处所在。
卞可嘉眼前一阵阵发黑,如同酒后观赏满夜的烟火电花,他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不知道荆之槐能不能看出来,他已经在这里了。
他的身体在打颤,腹部的皮肤有了血色,是不是已经活过来得很明显了?
这是自然的生物电流,或许治疗用量有些超过,但是必不可少。
若是仔细观察,原本毫无生命力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成鲜活的淡粉色。
卞可嘉一动不动,他忍得好辛苦。
原来不给出任何回应,抑制所有的反应,假装毫无意识,竟然比顺势而为还要难以做到。
在最私密的梦境中,荆之槐肆无忌惮地展露着恶念,“你是我抢来的,老婆,小可,卞可嘉——你是我无所不用、使尽手段坑蒙拐骗来的,这些都是我的……我的!”
“你若是敢跟着你师兄走,就把你钉在这里,钉死了,你就永远都别想逃走。”
他说到做到了。
系统小c:[卞博士……咳,请原谅我必须突破隐私屏蔽设置,我们已经获取全部的探索进度,在世界崩塌时,可以协助实验体1号共同粉碎这个世界了,这或许可以帮我们……嘶,卞博士,你确定,你们要这个样子迎接世界毁灭吗?]
卞可嘉根本来不及回答小c,在一阵剧烈的上下弹动后,他受不了地睁开眼,抬起潮湿的双臂,紧紧抱住了荆之槐的头,去制止他的行动,“……荆哥!”
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