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略带急切,潮湿的眸子颤动着,盈满水光,手臂不自觉地将她搂得更紧,贴得更近,生怕这是幻境。
她指尖轻挑,池中飘出两滴剔透的水珠,化作指环模样,落在她和他的无名指上,环绕包裹。透明的水戒映照着月华银辉,不时流淌过一两点灵气的光泽。
“这是什么法器?”他屈了屈手指,蹙起眉问。
“这不是法器,戴上这个我们便是夫妻了。不必问天,只问心。不必以道侣契约束,只以爱为契,”她垂下眼睫藏起感伤,凝望着银白的指环,“无论我去了哪里,无论你去了哪里,有水的地方……都见证过你我的今夜。”
他点点头,试探着问:“所以我们现在是道侣了?”
清九擦擦被热汽
熏红的眼睛,弯起眉眼笑盈盈看他:“是夫妻。”
她大声重复着:
“今夜起,清九和晏七,是夫妻啦!”
笑从眼底溢出来,变成一滴滚烫的眼泪,从深邃的眼眶滚落,他声音潮湿地问:“那接下来呢?还有什么步骤吗?”
她扬起眉来:“接下来当然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晏七纯洁地看着她。
懂了。
垂下头,浸入水中,抿着唇屏住呼吸去追抹胸漂荡的透明系带,鼻梁有意无意地蹭着,费了好半天工夫才终于舍得张开口,用牙齿磨蹭了好一会儿,慢慢扯开。
若隐若现的鲛纱在温水里起伏漂远。
他又磨蹭了会儿,才出水微微笑着看她,水滴顺着鼻梁和面颊向下流淌,乌黑高束的长发垂在他肩背上,水珠顺着肌肉流畅的线条拉成一条线。
因过分窒息,他的声音微带喘息:“是这样吗?”
她也微微喘着气,一只手臂高高伸出水面,嗔怒里杂着笑:“打倒万恶薄肌剑修!好像打不倒,算了……扑倒吧!”
喊着就冲了上来,双臂挂在他脖子上,腿挂在腰上,反被他就势抱住,抱上岸缘坐稳。腿不老实地搭在他的肩上,被握住。
生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凸起的骨节,他学着她的模样:“打倒万恶合欢宗女修!好像打不倒,算了……亲倒吧。”
他埋下头去亲。
蜷缩的脚趾踩踩他的肩头。
“你这个人……嘶,你别……,怎么……平日看起来……很纯情,什么都不懂……一到双修……就……啊你手指别抵着啊……变了副模样……”
“是做爱,不是双修,”晏七埋头苦吃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纠正她,很老实地反问,“我是跟着你给我看的课程,还有你的话本里学的,要怪我吗?”
她哭唧唧的,好好一个纯情剑修,被她调成这样了。
灵池内水花四溅,灵池畔积雪消融。
她腿软地伏在他胸膛上,在温暖暧昧的水汽里,东一句西一句地冒着乱七八糟的诨话。
什么我要弄死你,弄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加强大!什么已知长度频次和力,求做功。
……
次日清晨。
灵剑用剑柄拱开一道缝隙,钻进房门来:“爸爸,你该练我了。”
晏七微微抬起头,安抚着拍拍怀里熟睡的人,嘘了一声,轻声道:“剑啊,你是一把成熟的灵剑了,你要学会自己练自己。去,自己练十个时辰再回来,不到天黑莫要回来,天黑了就更不要回来。”
灵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自己的!”
晏七:“还有,你已经学会怎么用玉符接单了,明日起,带着唢呐出去打工去。”
灵剑:“啊,我吗?”
晏七肯定道:“你妈说长子求险进城打工,次子求稳在家务农。咱们家不能厚此薄彼,你们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