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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九对着琴无涯道:“看见了吗,这位才是。”

琴无涯似是早有准备,冷哼一声:“合欢宗女修左拥右抱是常有的事,此人甘愿堕落,为你收入麾下,不代表你与临渊魔头便无瓜葛!”

临渊性子暴烈,还未等听完掌心又凝起魔气。

妖狐离火立刻传音道:“魔头,你若将琴无涯打死,清九与你的罪名便坐实了,你掌半壁魔域,不惧仙盟,她和她的合欢宗还要在九州境生存。你若真恨她,便动手吧。”

临渊拳头攥紧了,愤然将黑雾掐灭,作罢。

清九一步步走出男人们的重重保护,站在众人之前,抱起手臂与琴无涯对峙,正色道:“好,来掰头吧。”

琴无涯听不明白何为掰头,却大致理解她的话,那双似能穿透人心的眼睛审视着她,唇微微扬起。

终于进入正题了,终于进入他的BGM了。

没有人能在我电音琴魔琴无涯的BGM里战胜我!

琴无涯轻拂衣袖,向一直垂头伫立的流清商伸出手,端然道:“清商,你的帕子。”

流清商的恶念,早在望见众修仙者自天而降时便缩回了识海。待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几日自己所作所为,便一直浑浑噩噩立在一旁,痛悔难当。

琴无涯的声音愈加沉了些:“清商,拿来……难道你也为妖女迷惑心志了吗?”

“师尊……”流清商紧紧咬唇。

“你是九州仙舫的执刃人,是姑洗宫众星捧月捧出来的,难道也与那位道友一般堕落吗?”

琴无涯的声音很柔,却像一座山一般压在他心头。宗门,仙舫,他的理想……

流清商的手缓缓探向怀里,取出那方一直精心保存的帕子。

这方淡紫帕子,他最初留着,只是因为没扔,就像有些人活着,只是因为没死。放在书案一角积了灰,直到和她分开后,他才注意到它。

这帕子的质量其实不大好,是最普通的棉质,四角没有包边,一角上绘着两朵淡蓝紫的喇叭花。

他最初以为那是绣花,后来某日对着帕子出神,迎着日光细看,才发觉是棉里头押了干花,帕子上斜压着暗纹,将干花以灵力封存。

不过两三个月,她微弱的灵力就散了,他便以自己的灵力维持着它的完好,直到今日。

姑洗宫弟子大多内敛含蓄,一方手帕,一条琴坠便意味着定情,不日便将结为道侣。

她对他如此情深义重,一片情意片情意情意意,而他,如今却要用这情义,来做指认她与魔头情义的罪证!

流清商心口止不住地抽痛,攥紧了这方帕子。清贵风雅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耻。

琴无涯一抬手,帕子便从流清商攥紧的手中脱出,伴随着一声不要,撕脱两半,落入琴无涯手里。

“诸位,这方帕子,乃是妖女清九与我徒儿流清商的定情之物,”

琴无涯说着,一手投出那日流清商于雁还山松林外录下的影像,放大临渊的身影,

“大家注意看,这方帕子与临渊手臂上缠绕的那方,绣花一模一样,都是一种名为牵牛花的低贱野花。若非感情深重,又怎会赠与魔头此物?”

临渊看看她,亦有些许愕然,这帕子不过是当初他饮下汤药后吐血,她随手从芥子袋里掏出来替他擦拭的,擦完她便随手扔了,他躺在山洞的卧榻里沉寂许久,最后还是去捡了回来。

这些年,这方帕子被他扔过许多次。天涯海角,鬼蜮荒渊,不出半日便狼狈地去找回来,往怀里一揣,自顾自说着揣

习惯了而已。

原来,代表她心悦于他吗?

清九面色复杂地看看琴无涯,扑哧笑了一声,忍住了后面一连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