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实则悄然溜到了屋后,双臂抱怀靠在墙边,准备等他睡下后再离开。
谁料这一等,等来了只把自己弄得泪眼朦胧的小猫。
“膝盖痛么?可需上些药?”
谢瑾宁摇头,耳廓渐渐浮粉,如沾了晨露的嫩桃瓣,“你,你呢?”
“一见阿宁便好了。”
油嘴滑舌,谢瑾宁嗔了他一眼,飞起薄红的眼尾如沾了胭脂的羊毫上挑的一笔,晕染着欲说还休的娇蛮,潮湿水汽化作潋滟春水,眼波流转间,将泄进屋内的月色揉碎成醉人心魄的涟漪。
漾开在严弋心头,搅得他喉头发紧,连呼吸都染上了三分滚烫,掌下的木料“咔吧”一声,严弋一僵,在谢瑾宁发觉之前,缓慢地撤了出去。
谁都没再开口,晚间桌前那僵硬的氛围却散了。
“咕噜噜。”
忽地一声打破沉默,胭色迅速爬上玉白脖颈,顺着衣领蜿蜒而下,严弋的视线凝在被绵白布料拢住的细腰间,眸光晦涩,似要将那衣衫盯穿,瞧见其中的平坦柔软。
“我饿了。”他道,“我准备去弄些夜宵吃,阿宁要用些么?”
谢瑾宁矜持地抿了抿唇:“都这么晚了,会打扰到爹的,这不好吧……”
“所以,我们不在这里。”
窗外的男人逆光而立,向谢瑾宁伸出手,晚风将他额前碎发卷成不羁的弧度,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光影中模糊,却掩不住他眼底翻滚着的炽热。
严弋扬唇轻笑,眉目舒展,声线裹挟着不容拒绝的魄力:“阿宁,要和我一起去么?”
他一身深褐短打,洒在他身上的月光却好似副银色盔甲,恍惚间,谢瑾宁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名意气风发的将军,呆呆地朝他走进,将手放了上去。
“去哪儿?”
“私奔。”
今夜的梦里,多了些火烤的焦香,与水花溅起时的欢愉趣声,少年将脸埋在男人颈边蹭蹭,柔软湿红的唇瓣轻轻咂了咂。
好吃。
第72章 别动 “再动一动。”
翌日, 天色稍暗。晨起不过多时,窗外淅淅沥沥落起了雨,等到午间休憩, 雨势愈大,飘进的雨丝将草纸打湿, 湿答答黏在桌面, 又被小心移至一旁。
讲堂中,学子们正围在一处, 与常在窗外旁听的几位孩童分享着从家中带来的食物,谢瑾宁站在静室门边,抹掉飞溅到脸上的雨滴,不住看向院外。
雨滴砸在竹堂前积出的水洼, 溅起层层叠叠的水花, 廊檐下, 少年的纤白面庞笼上层水光, 如凝着晨露的釉面玉瓷,泛着清透柔和的光晕。几绺乌发被沾湿, 顺着脖颈蜿蜒而下,剔透的秋水眸氲出名为担忧的薄雾。
这雨也太大了,也不知好不好走。
快些停吧。
心之念之, 远处悄然出现了道身影。
男人身型本就高大, 此时头戴草帽披着蓑衣, 显得身型愈发挺拔, 似一座古朴的山,穿破厚重雨帘而来。
谢瑾宁微颦的眉心舒展,眸中亮起闪烁星子般的光芒。
“严哥!”
唇角不自觉扬起弧度,纤巧足尖情不自禁前移半分, 像是被无形丝线牵引,带着几分雀跃,就要出檐迎接。
“别动。”
怕他淋到雨,严弋步伐加快,“在静室等着便是,出来做甚?头发都湿了。”
“哪有啊……”谢瑾宁乖巧收回险些踩进水坑的脚,伸手摸了摸,只是有几缕被风吹湿粘在颈侧。
有些痒,素手将其别至耳后,而眼前人身上蓑衣半歪,大半肩膀都露在外,偏生将手中的木盒遮得严严实实。
“你是笨蛋吗。”他眼眶微红,“有盖子挡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