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他就咬死一个。
最是忠诚的犬一生只会有一个主人,他不一样,他坏多了,也要主人只有他一个。
谢瑾宁被那低哑磁沉的嗓音叫得耳根一酥,指尖无意识地在被他掐过的皮肉处流连,“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严弋仅是动不得,触感仍是有的,被他抚得腰眼一麻,欲念顿时死灰复燃。
“发热之人的身子比往常更热,阿宁方才吻我时,可有觉得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一直都很热啊。
突然换了个莫名其妙的话题,谢瑾宁没懂他的意思,在他胸口蹭了蹭,仰头望他。
被发梢扫过的喉结痒极了,也不只是表皮。
“想不想再试试?”
试什么?
谢瑾宁撑起身子,伸手去摸严弋额心,触手依旧滚烫。他这会儿也被严弋的体温烘热了,担心自己没测稳,谢瑾宁擦了擦他额头的汗,用手背测了一次,又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试了试。
他直起身子,低眸望着严弋,澄澈瞳眸中满溢着担忧,“严哥,你还在发热。”
“汗出得不够,自然也散不了热。”
也是,都动不了,还如何打拳呢。
“那我去拿酒。”
“也不急。”
再三被叫止,谢瑾宁也来了些脾气,“这也不急那也不急,你就非要等到烧糊涂了才急吗?”
“床板太硬,你膝盖跪不了太久,先坐。”
零星怒火被温风吹散,谢瑾宁小心坐回他腰腹,揉了揉膝盖,鼓着脸看严弋到底想做些什么。
“阿宁坐得不对。”
他薄唇轻启,幽深黑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炽热如火,又汹涌着某种蛊惑的色彩,让人不自觉想要跟着他的话语行动。
“应该坐上来些。”
谢瑾宁慢慢压住了被他泪湿的胸襟。
“也不对。”
“那……应该坐在哪里?”
严弋低低笑了声,启唇,无声的四个字一出,谢瑾宁霎时涨红了脸,他手一摁就要从严弋身上起来,又在那不容拒绝的目光中,缓缓屈膝前进。
若有似无的吐息喷洒在腿//根,谢瑾宁指尖一抖,提着的衣摆骤落,枕山被云雾笼罩。
“真的,要这样么?”
回应他的是声闷/喘。
谢瑾宁双膝发颤,再也跪不住了。
第74章 告状 “你欺负我”
山脊高耸, 顶峰被耀阳连日炙烤,在厚重云团压来之时自然岿然不动,无需畏惧。
绵软云团终不敌坚硬石体, 云溢,又聚, 滚烫灼风吹拂, 潮湿云絮便化成了雨,淅淅沥沥, 润泽山间干裂土地。
终于,云销雨霁。
谢瑾宁羞极,也累极,强撑着精神帮他擦掉发间浊液, 手腕一垂, 重新栽回安稳怀抱。
他知道自己还有事未做完, 脸却自发埋进颈窝, 嗓音黏而轻,如仍飘云端, “还要,要上药……”
“睡吧,明日再上。”
后背一暖, 谢瑾宁昏昏沉沉, 伏在会庇护、替他挡住一切风雨的厚岩之中, 失了意识。
……
若在以前, 昨日的那场大雨不说冲垮半边屋墙,也会从泥墙砖缝中渗进,发一场伤神伤财的小水灾。
而如今河田村大半房屋已在偶然寻得的一队价廉工匠的帮助下修葺完好,茅草被赤瓦代替, 路上虽仍有些泥泞,却也不再会陷入一脚半只腿,走一步念十步的狼狈境地。
微风带着泥土的潮气与田埂边野蔷薇的沁甜穿堂而过,逐渐唤醒榻上酣睡的少年,晨光落在秀美轮廓,为其披上层薄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