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4 / 51)

,像是在描述着某种无关紧要之事,而不是可能会面临着自身瘫痪在床,再难于行的风险。

“也没事,许是方才太急了,遭了些反噬,说不定过会儿就好了。”

但很显然,这并不能安慰到谢瑾宁。

“万一好不了怎么办,我,我……”

恐慌,后怕,歉悔,谢瑾宁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似是被某种秽物魇住,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双眸失焦,胸脯剧烈起伏着,嗓子却像是被一只大手掐住,连哭声都变得断续微弱。

“别慌,阿宁,阿宁!看着我!”

厉声如警钟,强势驱逐脑中雾霭,谢瑾宁一颤,本能地按照指令去寻他的眼睛,直到看到那双沉黑眸中的爱怜与安定,才从那快要死掉的心悸中缓过些许。

没有。

半分他害怕看见的责怪都没有。

鼻翼翕动,谢瑾宁嘴角一瘪,倦鸟归林般伏在严弋身上嚎啕大哭。

“我不是故意的,严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颈边阵阵湿热,尽数是他的泪,严弋的心都要叫他哭碎了,浓重的愧疚在胸中荡开,甚至一度压过了体内的疼痛。

他低低叹息:“我知道。”

毕竟错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他啊。

他已经足够幸运,在谢瑾宁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侵入他的领域,顺其自然收获了少年人的依赖与爱慕。

但回想起来,自己为少年做的那些事,换做任何人都可以,甚至还会比他做得更好。

只是他近水楼台,才摘下了这轮纯净无暇的圆月,让其沾染上情/爱的色彩。

夜深人静时,他怀抱着温热身躯,与其紧密相贴,却嫌怎么也不够。他不明所以,而直到此刻,才恍然那是对自身无耻卑鄙的自厌与唾弃。

正因如此,才会让他滋生出无尽贪欲,索取无度。

严弋悔不当初。

还好阿宁不知道他体内的情况,光是知道他动不了了就哭成这样,要是知道他痛成这样,怕是要后悔得哭坏双眼。

届时他俩一个瘫子,一个漂亮的小瞎子,倒也是般配的一对了。

不行。

他的阿宁只能在床上哭。

“阿宁总说是我欺负你,但现在瞧着,你也在欺负我啊。”

“我……嗝。”谢瑾宁抬起哭湿的小脸,呆呆地打了个哭嗝,他趴在严弋胸口,眼也红红,鼻头也红,像只被雨淋湿的雪白小兔。

他哭得呼吸不顺,肿红唇瓣微张着,吐出一截湿软小舌,轻轻吸着气,严弋才消下去的欲望瞬间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他眸色晦暗,喉结轻滚:“阿宁欺负我动不了,不能为你拭泪,我都快急死了。”

“你别,别急,我不哭了。”谢瑾宁咬着下唇止住抽噎,垂着眼不敢看他,但眼尾一颤,又是两颗泪滴,“呜,严哥,是不是很痛?你怪我吧……”

“我想吻你。”

“啊?”

“我说,我不痛,也不怪阿宁。”疼出一后背汗的男人面上云淡风轻,勾了勾唇,他轻哄道:“让我亲一口就好了。”

“可是你……”都动不了啊,说到一半,谢瑾宁明白了他的意思,丝毫没有犹豫,他低头碰了碰严弋的唇。

“不够。”严弋道,“仔细想想我平日是如何吻你的?”

血色重新充盈肌肤,谢瑾宁捧住他的脸,闭上眼,献祭似地将伸出了舌。

初次造访的客人怯生生地在门边徘徊,在屋中人的无声催促下,才羞涩地踏入屋内,轻轻碰了碰当作寒暄,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

明明已经被带着共舞数次,只是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