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9 / 45)

受,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了?”

“严弋!”说着说着,谢瑾宁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我又为何非要伤你?你把我谢瑾宁当做什么,你又把你自己当做什么!”

“你好可怕啊。”他侧过头,“严弋,你心底,还有半分对伤痛,对死亡的恐惧吗?”

带着哭腔的几句诘问,却重如千钧,问得严弋哑口无言,大脑空白。

是的,从河田村醒来之时,他没了记忆,竟也不觉恐慌。因为这副身躯中蕴含的力量,便是他的依仗。

砍树,建房,杀野猪,砍头狼,伤恶人……他能用其谋生,能够解决一切的困难。

偶然深夜,他也会摩挲着身上的旧疤,想象是如何产生,观其伤口走向,有些甚至是他主动迎上的。

为何会如此?

萦绕于心的疑惑终在今日被解开。

而如今,他更是有了解决不了之事。

那便是谢瑾宁的眼泪。

恍然间,身躯各处旧疤似是被激活,血肉涌动着,长出新芽。

很痛。

但,恍若新生。

挽弓一柱香都半分不颤的手,此刻抖得抓不住谢瑾宁的指尖:“我……”

谢瑾宁抽回手,将脸埋进掌心,他情绪未散,肩头仍在轻轻颤着,闷声道:“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别!”严弋慌了,低声下气地求饶:“我知错了,阿宁,我真的知道错了。”

“出去。”

“那,那我巳时再来?”

“……不要。”

“那午时?”

不等回应,严弋将头靠在谢瑾宁的膝盖,“好阿宁,看在我从昨夜饿到如今的份上,就大发慈悲,让我与你一同用午饭吧。”

明明是四人一起,怎么说得像他俩单独吃一样?

“你——”

谢瑾宁没忍住,抬起脸瞪严弋。

“饿死你得了。”

他鼻尖微红,朱砂弯似的眼尾蓄着清亮水痕,是被水汽浸染的芙蓉。

似嗔似怒的一眼飞来时,更是好看得紧,严弋喉头滚动,恨不得咬上一口那鼓起的饱满颊肉。

晦暗的眸中逐渐染上热意。

谢瑾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拿起枕头砸了过去。

“快点出去啦!”

第53章 求饶 一唱一和

谢瑾宁的脾气来得快, 去得也快,用过谢农给他留的早饭后,他便消了气。

只是仍不愿同严弋讲话。

一直到了午时, 连谢农都看出他俩之间不对劲了。实在是过于明显——

严弋夹菜谢瑾宁移碗,严弋靠近, 他一句话不说, 转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谢农倒没多问谢瑾宁, 直接将严弋叫了出去。

不知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回来时,严弋低眉耷眼的,身上多了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全程看热闹的邓悯鸿乐不可支, 嘴角就没下来过。

谢瑾宁坐在树下, 余光扫过时, 也没忍住, 用书挡着脸闷笑几声。

活该。

谁叫严弋动不动就拿匕首吓人,走之前还忘了把那东西拿走, 他路过时眼尾闪过银光,转头去望,险些又被吓一跳。

最后, 那把匕首被他捡起, 用棉布缠好, 才扔回严弋怀里。

那人却接都没接住, 还着急地去牵谢瑾宁的手,问他伤到没有。

当然没!

谢瑾宁愤愤地又瞪了眼严弋。

他哪儿有那么笨啊!

……

午后,院内有人在打井,叮叮当当的, 谢瑾宁就回了房,练了会儿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