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皮肉不娇嫩,即使有脂膏, 也不可避免地会伤到。
况且, 那么细窄一截腰, 全然侵占, 怕是会直顶胃脘,不亚于将人从中劈开。
严弋瞬间将此念抛至九霄云外。
他手臂用力, 使了些巧劲儿,让自己挣脱而出。
眼前人已近乎不着寸缕,衣摆堆至胸肋间, 露在外的粉白肌肤蒙上了层薄汗, 乌发也被汗湿, 凌乱地贴在额前颈边。被他放下后, 腰身还下意识的扭了扭,眼神迷蒙地望来。
幻梦真已成真,月下的谪仙被他拉入床榻,染上情潮。
充斥胸腔的满足与兴奋将严弋填满, 逗弄的坏心思却奋起,他道:“阿宁,是我伤了你,理应负责到底。”
记忆重叠,说出口时他还有些恍然,转念一想,那时他情窦未开,却已然存下了要与谢瑾宁亲近的心思。
只是当时不懂,以为只是愧歉,和对比他年少,又突遭变故的小少爷的照顾。
“但若是怪我,不想让我帮忙消毒,阿宁大可以直说。”未经抚尉的**愉悦地跳大,他却做出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模样,拧眉重重喘了几口气,“何必要将我憋死。”
谢瑾宁怎会听不出他的揶揄,他含着泪,气鼓鼓地瞪着这个状似正经,实则又在欺负他的男人,在被单间蹬蹭的小腿踢了他一脚,“你故意的!”
刚刚他怎么扯都扯不动被子,又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跪得好好的大块头给踢倒?
严弋圈住他的脚踝,笑得连带着谢瑾宁整条腿都在震,指腹沿着细腻肌理向上,他眉头一挑,意有所指道:“但阿宁不也很喜欢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谢瑾宁面上绯色愈盛,又踹了他好几脚,“都怪你,非要那儿,离这么近,我,我也是男子嘛,怎么会……”
他抬手挡住自己潮红的脸,说不下去了。
大坏蛋!
仗着自己也有些喜欢他就为所欲为,严弋真是坏透了!
他还没说要答应他呢!
耳边愉悦的闷笑让谢瑾宁又羞又恼,心底却悄然迸出些隐秘的欢喜,似糖点的最后一口,似杏脯的回甘,也似那碗桂花圆子。
早在看到严弋的第一眼,他就知道是他做的,容色恍惚成那样,怕是自己都没发现身上还沾着糯米粉呢。
明明那么明显,谢瑾宁哼哼几声。
笨死了。
身躯燥热,但没了布料的包裹,凉意缓缓爬上肌肤,谢瑾宁瑟缩了下,严弋立刻抬膝拉住被子,将两人一同拢住。
秋夜的寒凉被棉被阻隔在外,被内,那狭小晦暗、密不透风的空间中,两双眼眸对望。
谢瑾宁听到急促的呼吸,听到加速流动的血液,听到怦怦心跳。
来自严弋,也来自他。
被中实在黑沉,只有棉花略微稀疏的被沿透出丝缕微光,谢瑾宁不是在夜间也能清晰视物,如履平地的严弋,他努力睁大眼,也只能看清一个大致的轮廓。
许是怕压到他,严弋手臂撑在他身侧,上身微微抬起,肩背与棉被一同制造出了个幽闭却温暖的小小巢穴。
谢瑾宁能感受到他炽暖的体温,混杂着些许浊腥的气味如炙阳晒过暴雨将歇的土壤。不难闻,也不算好闻,谢瑾宁却忍不住吸吸鼻子,越闻越迷糊了。
“冷?”
低哑嗓音在狭小空间内无限放大,似从四面八方而来,打在锁骨间的呼吸激起阵阵酥麻,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奇异的安心感将他包裹。
谢瑾宁面上的温度就没降过,蜷了蜷指尖,瓮声道:“还……还好。”
他倏地闷哼一声——
压迫感剧增,滚烫的唇印上他耳根,一串细密亲吻后,含住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