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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打瞎一只。

田老二这下是真的追悔莫及。

被赶出村子无所谓,深夜偷偷溜进来报复就行。但这可是他的房子,他的田地,凭什么给那两个赔钱货!

被打得青紫肿胀的眼皮裂开一条细缝,瞥见仍抱着田小花,坐在地上的谢瑾宁,田老二顿时灵光一闪,大声道:“我有异议!”

田老二道:“我本来没想打人,是这不要脸的谢家崽子,勾引我家小花,要把他弄回家当童养媳,还说让小枝跟着一起,以后姐妹俩共侍一夫,也有个照应。”

他越说越有底气,痛心疾首,还真有几分为女儿着想的严父之态。

“我不同意,小花又坚持要走,我晌午喝了点酒,一时情急没控制住,才……”

声音在严弋陡然爆发的彻骨寒气中逐渐降低,田老二忍不住战栗,已说出口的内容,却足以让院中人大惊失色。

“你,你血口喷人!”

谢瑾宁何尝见过这般黑白颠倒之徒,当即怫然,气得浑身颤抖。

他气,气田老二这般污蔑自己,更气他浑然不顾姐妹俩的名声。

这世道,名声对于女子而言极为重要,就算是在女子能够入学堂的京城,也仍是禁锢其的一把枷锁,更何谓是在此?

田老二这是要让姐妹俩也在这村里待不下去啊!

胸口被撞之处闷闷作疼,又在急怒之下攻破心防,他闷哼一声,喉间涌上腥甜,来不及吞咽的鲜血自唇缝溢出。

“阿宁!”

见状,严弋瞳孔骤缩,立刻闪身将田小花交于村妇手中,小心让谢瑾宁靠在自己胸膛。

不过半日未见,他竟觉得怀中人又瘦了些。

少年面上的泪痕还未擦净,原本红润的唇瓣发白,唇角的血渍更是如被狂风吹落坠入泥泞的海棠,殷红在如金纸的脸庞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趁严弋没空管自己,田老二赶紧又加了把火:“不信你们来摸,我怀里还有这小兔崽子的信物和钱,他还说,等他回去拿够了聘钱,就来接她俩回家呢。”

旁边驾着他的村民将信将疑,还真摸出个荷包来,打开一看,那枚非富即贵的玉佩映入眼帘之时,他手一抖差点摔了,连忙塞回去将荷包束好。

惊鸿一瞥,足以让人看清。

在场村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而村里,只有谢瑾宁是从京城有钱人家处回来的。

这枚玉佩的拥有者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真的假的?”

“没看出来啊,小小年纪的,咋干出这种事儿呢,那俩丫头也不大,这不是诱拐吗?你说他以前在京城是不是也……”

“你还敢信田老二的话?傻的啊,他嘴里能放出个什么好屁来。”

无论信与否,看向姐妹俩,和被人搂在怀中虚弱喘息的谢瑾宁的目光,还是带上些异样。

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谢瑾宁拼命摇头,张唇,嗓子却被堵住,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开合。

他眉心紧蹙,呼吸微弱,除了泛红眼尾和未被擦净的唇角,其余肌肤皆为苍白,连指尖也褪去粉意,恍若霜雪,又似一枚被巨浪击得遍布裂痕的冷玉。

细密长睫粘成簇,眨动之时,晶莹泪珠滑落,将严弋烫掉一层皮。

“你不会,我知道。”

借着拭泪遮挡,吻落在乌黑发旋,小心翼翼,一触即分。

第40章 渎神 “故弄玄虚。”

是怒火攻心。

老者让严弋将人扶正, 以此选膻中、内关、血海、三阴交等穴位,照着顺序指击,又一掌拍在后背。

“噗。”

乌血被吐出, 谢瑾宁滞涩的胸口松缓大半,呼吸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