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私生子?!(2 / 4)

样非但不吓人,反而显得娇憨可爱,像是闹了脾气要讨人哄似的。

“你们刚才想说我什么?”他问。

背后议论主家,乃是为奴大忌,她们哪敢说实话,尤其是那几个从锦苑出来的,忽递眼色后,纷纷磕头求饶,涕泗横流。

“小少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求您发发慈悲,千万别赶我们出府……”

“奴婢家中还有老母幼弟等着张口吃饭啊……

京中哪个牙人不知谢家待下最为厚道,月钱丰厚,赏赐不断,而锦苑更是油水最丰之处。

小少爷性子好,常以珍馐赏人,金银瓜子更是随手抓抛,连护卫养的狼犬都爱往那儿跑。

想到可能会被赶出这等好去处,一群人哭得愈发凄惨。

谢瑾宁那见过这般阵仗,见她们哭得实在可怜,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他别开脸,显然余怒未消,却摆摆手,“都起来吧,这次……就当没看见你们。”

阿和立刻叉腰接话:“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的在这里碍公子的眼!都滚下去!再让逮到你们嚼舌根,有你们好果子吃!”

一群人如蒙大赦,连声道谢,慌忙退散,喧闹的角落重返宁静。

人散后,阿和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忍不住抱怨:“少爷,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说家里有病的,我上回明明见她娘健朗得很!我看她们就是瞧少爷您好说话,照我说,就该统统撵出去。”

谢瑾宁飞他一眼,“那万一真病了呢?”

“真病了,她不忙着做活儿,哪儿来的闲心还敢编排少爷您啊。”

谢瑾宁一愣,旋即瞪圆了眼,“那你方才不说。”

“嘿嘿,这不是才想起嘛。”

阿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好啊你个臭阿和,本少爷要罚你的月钱!”

阿和小脸一垮:“不要哇少爷——”

插科打诨总算是冲淡了些不愉,饶是如此,回程途中,谢瑾宁仍有些好奇,没说完的那句关于他的内容,倒底是什么。

……

提起谢竹,谢瑾宁便一肚子火气。

半月前,他与外出游玩归来,发现府中多了个陌生少年。

一身粗布麻衣,肤黄清瘦,像是从哪个乡野旮沓里钻出来的,举止倒是不卑不亢,大方有礼。

谢府族内亲眷极少,谢瑾宁起初对这同龄远亲颇有好感。

谢家虽为漕运巨贾,却人丁不旺,主脉传至今,只剩谢父谢擎一人,与夫人林锦华育有二子。

长子谢昭明沉稳持重,谢瑾宁则被娇养长大。

谢瑾宁自幼体弱,几度濒危,精心调养数年才好转,也因此被养出了一身骄纵脾气。

他自知家业有兄长继承,父母也别无他求,只盼他康健,于是乐得逍遥,逐渐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哥。

谢竹入住后,他并未多想,还主动前去结交,谁知几次盛情邀请都被拒绝。

明明跟他岁数相近,谢竹却老成得可怕,性子格外沉静、寡言少语,一双眼眸更是深黑如墨,看人时总带着几分疏离冷淡,仿佛谢瑾宁曾开罪于他。

“多谢。”

“不用了。”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谢瑾宁在外向来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般冷遇?一来二去他也恼了,再遇谢竹便冷哼着别开脸,有时甚至会故意撞他肩膀。

谢竹比他高小半头,看似清瘦,侧面看去瘦削如纸,谢瑾宁卯足了劲儿撞去,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反倒肩头红了一大块,好几日才散。

这笔账,自然又记在了谢竹头上。

不久,府中上下皆知新来的谢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