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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不自然地腾红, 瞪着眼睛:“再看我我就”

视线落在盖在陶柠身上的被子, “我就拿被子闷你!”

“”

陶柠无视他的幼稚, 认真问:“宋珩是你亲哥哥吗?我是说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同一个父母生的兄弟。”

宋郁丛皱眉,“问这个做什么?”他黑着脸, “瞎眼看上他了?还是你背着我跟他好上了?”

只要陶柠嘴里出现其他男人,宋郁丛心底就会无端生出怒火,根本无法控制情绪。

饶是陶柠好脾气的人, 有时候也真的想撬开宋郁丛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装些什么?

好像在宋郁丛的眼里,全世界的男的似乎都跟他有一腿,恐怕陶柠提一只公蚂蚁,宋郁丛都会觉得这只公蚂蚁喜欢他。

“没有。”陶柠硬邦邦说,他不想跟宋郁丛说话了, 打算换个人继续问,“阿云去哪里了?下车后都没见过阿云。”

宋郁丛的脸色有些古怪,“我让他收拾铺盖滚了。”

意思是把阿云给辞退了,陶柠下床的动作顿住,秀眉蹙起:“为什么?阿云人很好的,是做错事了吗”

“陶柠,你不提其他男人心里不舒坦是吧?”宋郁丛火气噌一下上来了,醋坛子也全部打翻,他就听不得陶柠提其他男人的名字,谁都不行。

来到海州的这几个月,陶柠除了长了见识,还有被人宠出来的小脾气,根本就不怕宋郁丛了,再加上他此刻心底很着急,藏着事,迫不及待想要去求证一件事。

于是没有好气道:“你这人怎么那么讨厌?仗势欺人、霸道自私,问你话又总是能扯到那方面去,你烦不烦?”

烦不烦——你烦不烦?

这还是陶柠第一次用如此重的语气说话,“烦不烦”这三个大字不断在宋郁丛耳边环绕,他脸色肉眼可见变白,最后惨白如纸,嘴唇甚至都有些颤抖。

但下一秒,宋郁丛双眼迅速猩红,双手如铁钳住陶柠的肩膀,灼热到滚烫的呼吸喷在陶柠的脸上。

“你为了他吼我?!”暴跳如雷的声音震动整个卧室,“你他妈敢为了一个佣人吼我?!”

陶柠忍着怒意,挣扎道:“放开。”

但眼前的男人已经彻底失控,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愈发用力攥紧他,恶狠狠的视线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突然冷笑说:“也是,我差点忘了,你跟他是同类,不仅娘娘腔还一副穷酸样,也就你这种货色能跟下贱的佣人搞起来”

从前陶柠当宋郁丛是任务对象,对他难听的话可以忍耐,如今却没有缘由般再也无法忍受,因为这些话像淬了毒的药刺激着他。

“啪”的一声响!

清脆的声响让本就凝固的气氛降至冰点,男人偏头,仿佛有一盆冷水瞬间泼灭他失去理智的气焰,佝偻脊背,他迟迟未语,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

“对不起。”陶柠瞬间愧疚,觉得自己也有错,明知道宋郁丛因为过去的事情可能有心理疾病,应该更耐心一点跟他说话的,慌乱道:“疼不疼?让我看看。”

想要触碰脸颊的手被拍开了,男人低着头,不去看陶柠,“滚。”

“宋郁丛”

“滚!我让你滚啊!滚开!”

宋郁丛边咆哮边往后退,面目狰狞,高大的身躯却开始剧烈发颤,好似一只被主人逼回笼子的困兽。

陶柠看见他这副模样,心脏忽然没由来的疼,只能软着声音安抚他:“我现在就走,你要冷静点。”

他穿上鞋想出去找医生,结果还没走到卧室门口,“轰隆”一身响!身后传来巨物倒地的声音。

陶柠猛地转身,只见宋郁丛蜷缩在地上,嘴唇哆嗦,那双血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