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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闻空气,会闻到玫瑰萎靡的味道。地上铺满了鹅卵石,无论什么材质的鞋子踩在上面,其实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

所以来到这里的人静谧无声,直到干涸几近沙哑的嗓音轻声道:

“陶柠。”

声音落地,周围的玫瑰随风摇曳,原本仿佛静止的时间也开始转动。水池中央的少年背脊瞬间僵硬,堵住出水管的手微微发抖是他幻听了吗?他缓缓回头,斜阳下,眸光流转的瞳孔映出到来的人。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即使西装革履,也能看出宽阔的肩膀线条流畅有力,如残忍的雄狼暂时被压制野性。

陶柠从未见过,因为在回忆里,他总是穿着宽松的T恤和裤子,后来因为给他家里干活,穿的衣物更是有什么穿什么,偶尔会光着膀子,有些发咸的汗珠故意蹭到陶柠脸上,烟草味混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染了陶柠一身。

男人觉得那样还不够,更是非常霸道地把陶柠揽入怀抱。

陶柠柔软的脸贴着温热的胸膛,听男人的声音随胸腔震动:

“宝宝,想一直抱着你。”

“呆宝站远点,小心热油溅到你身上。”

“今天晚上想听什么故事?”

“呆宝,你人呢?”“乖,记得发消息。”“那是谁?同学吗?”“陶柠,我们私奔吧。”“要不要跟我走?”

“呆宝。”

——“陶柠。”

赵静群动也不动盯着表情呆滞的少年,似野生动物的眼睛里尽是恶鬼般的贪婪与渴望,从头至尾一丝一毫的地方都没有放过,贪婪到眼睛都不肯眨一下,仿佛眼前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人随时会消失。

他终于找到这个小骗子了,不枉费他大海捞针似地找了两个多月,也不枉费他千里迢迢找过来。

真想现在就把这小骗子绑走,再用早就造好的金锁链捆起来,赵静群残忍地想。

他要把陶柠锁入暗无天日的房间,把他养到废掉,只能依赖、爱着他一个人,让他嘴里再也说不出骗人的话,只会可怜地喊自己老公。

赵静群盯着他,阴冷幽暗的眸光微闪,直到视线凝在少年湿透了的衣服上,他心脏瞬间一紧,刚才愤怒的、残忍的、痛苦的所有汹涌的爱意,此刻都化作了密密麻麻的心疼与不舍。

陶柠的身体有多差他知道,谁准他来玩水的?

他二话不说,昂贵的球鞋淌过池水,直接将少年打横抱起,放到干燥的地面。

赵静群冷着脸,这才发现陶柠全身上下几乎都湿透了,穿得甚至是一双拖鞋,圆润如玉的脚趾因为受冷,微微蜷缩。

赵静群压下火气,蹲下身脱掉自己的鞋子,强硬地箍住陶柠细瘦的脚踝,扯出随意塞进裤子里的白衬衫,用衬衫将陶柠湿透了的脚擦拭干净。

即使少年因为擦拭的动作感觉有些痒,想要动一下,却被滚烫如炽铁的手抓得更紧,一丝一毫都不许他动弹。

让陶柠穿上自己干燥的球鞋后,赵静群站起身,箍紧怀里人单薄的双肩,刚想冷脸训斥,可在看到少年通红的眼睛时,瞬间偃旗息鼓。

他把陶柠死死抱入怀中,西装已经褶皱,赵静群用衣服裹住陶柠,下巴很轻地抵在陶柠柔软的发旋上,喉结滚动,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呆宝不要哭。”

赵静群捂热陶柠的身体,又珍惜地捧起他的脸,粗糙的指腹抹去陶柠眼角的泪珠,急到声音发抖。

看见陶柠掉眼泪,赵静群的心脏难受到绞痛。

他扣紧陶柠的腰肢,苦涩到略微干裂的唇吻了吻陶柠湿润的眼睛,甚至伸出舌尖舔舐掉剩余的眼泪,赵静群痴迷地吻他的眼睛、脸颊、鼻尖,直至来到陶柠饱满红润的唇。

他想品尝这两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