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陶柠弯了弯眼睛,“你真厉害。”
到了晚上,徐隽守着他吃完药,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了几颗奶糖,放在少年柔软的掌心,“晚上吃药的奖励。”
徐隽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很平和,说“奖励”时给人一种哄小孩的意味,也让陶柠产生了错觉,如果他以后继续吃药,那么徐隽就会一直给他乖乖吃完药的奖励。
家里没有多余的客房,徐隽把沙发消毒,还用塑料膜套起来,淡淡道:“今晚我睡沙发,你在我房间睡。”
他不敢和陶柠睡在一张床上,这是理智下最后的克制。
徐母闻言稀奇地看了他一眼,因为知子若母,她了解自己这个儿子,重度洁癖,他的房间别说住其他人了,就算他们这些做父母的进去,也不喜欢他们久留。那时候徐隽年纪不大,还收不住脾气和傲气,因为她不小心把香水砸在了他房间,小徐隽差点和她吵了起来,最后是徐父拿着鸡毛掸子抽了徐隽几棍子收场的。
所以如今徐隽竟然肯把房间的床让给陶柠睡,她有点稀奇,但也没多问,姑且是儿子长大了,人情味多了点。
但是当天晚上,陶柠闹起了肚子,酱蟹毕竟是生食,他肠胃脆弱,第一次吃有些受不了,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却看见穿着睡衣的徐隽,他皱眉走近,“肚子不舒服?”
陶柠拧眉,苍白美丽的脸上冷汗涔涔,“嗯。”
徐隽立刻给他去接了杯热水,扶着他躺下,“我去给你卖药。”素来冷静的他脚步慌乱,那个起床陪少年打游戏也要换好衣服的人,这次着急到忘了换衣服,穿着睡衣便出门了。
很快徐隽就回来了,喘着气,看模样是跑过去的,他把一直拧着眉的陶柠扶起来,让陶柠半靠在怀里,轻声细语哄他吃完药,然后搓热掌心,给他轻轻地揉肚子。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一直等到怀中的人气息平稳熟睡过去,徐隽克制地吻了吻陶柠柔软的发旋,眼底有心疼流淌而出:“抱歉。”
他给陶柠揉了整晚的肚子,等到凌晨时分,又吻了吻少年白皙的额角,若无其事回客厅睡沙发。
第二天饭桌上的酱蟹不见了,午饭后,徐隽等陶柠吃完药,给了他一个奥特曼玩具作奖励,牵着他的手出门了。
徐隽背着相机,带陶柠去了珠江和码头,这次牵他的手牵得更紧了,生怕别人会碰到陶柠。
咔嚓,咔嚓。
“嗯,往左边站一点。”徐隽举着相机给陶柠牌照,镜头后的少年身穿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和长裤,身后是漫漫江水,笑容羞涩腼腆,却会配合他的话摆姿势。
除了身份证上的证件照还有零星的童年照,陶柠这次拍了起码上百张照片,像是珍藏的宝物,全部被徐隽牢牢地锁在了相机里。
毫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徐隽牵着陶柠的手,走在江边,两人吹着江风,边走边讨论数学里的欧拉公式等。
一直到傍晚,徐父打电话告诉他们晚上别回来吃饭了,他和徐母要出去约会,叫他们在外面解决。
徐隽挂掉电话,打算带陶柠去茶餐厅吃晚饭,路上经过一条小吃街,陶柠瞄了几眼糖葫芦,最后在一个耍杂技的人堆前不走了,被人群围住的杂耍团在喷火和碎大石。
陶柠小土包哪里见过这个,一下子看呆了。
徐隽微勾嘴角:“想吃糖葫芦么?”
陶柠边目不转睛看着里面的人耍杂技,边点头“嗯”一声。
“手机给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
徐隽往后走去给陶柠买流动的糖葫芦,因为周末人很多,路上不小心和一个扎双马尾穿水手服的女孩碰到。
“抱歉。”
女孩瞪着他:“你瞎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