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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我就要和你写的一样。”

后来,他又是太子了,课业繁重,有时也心烦意乱,就求着万贞儿替他写。

左右他俩写的有七八分像,太傅也不一定能分的出来。

他就在一旁歪着头,看着烛光下,映出万贞儿附下身来,衣袖在案几上磨出细微的响动,腕间的一双玉镯时不时叩两下镇纸。

“姑姑,以后你就当我的秉笔吧。”

“秉笔、那得是司礼监的太监,汪直可以。”

“他是他,你是你。”

朱见深只觉得燥热难耐,突然伸手抚上万贞儿的的指尖。

“姑姑……贞儿……”

十多年了,万贞儿也不是神仙妖精,不可能驻颜有术、容颜不老,但朱见深只觉得越来越沉溺其中。

毛笔一下子落在地上,只空余衣袖沙沙之声。

若父皇一直在,大概他和贞儿多半是没可能的,至少没可能过了明路,可谁能想到……

既然他都已经是皇帝了,若还是娶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不能给她最好的,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只要他想,真的想,那就能、都能。

“陛下,今日又想起写什么了?”

“不是我。”他把羊毫塞进她手中,“写六个字,大明成化年制。”

万贞儿好奇,但也顺从写了。

“写这个做什么?”

他神秘说:“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如今,万贞儿捧着鸡缸杯的手微微发抖。

“这……我的字……”

她本想说原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但想想这世上没什么大雅,真算起来大俗即大雅。

就算瓷器玉器、文房器物都是在文人雅士再用,可是烧制它们的那也都是景德镇的普通工匠。

她只说:“我的字不好。”

主要是珠玉在前,别说和永乐宣德款的沈度比了,许多宦官都写的比她好。她这东倒西歪、有些幼稚。

“我就觉得这字好的很,有古拙之意。”朱见深说,“我成化一朝的底款,日后都用这个。”

万贞儿摩挲着成化两个字,这是她写的成化,她写的……

瓷器好好保存,能历经千年,到时候虽然他们早已作古,但它们必会流传下去。

看着他俩卿卿我我上了,要不是万贞儿大着肚子,立刻就要进入少儿不宜的场景了。

万筝坐在一旁磕着瓜子:“又来了……又来了……”

见她还在,朱见深回头问:“你怎么还不走?”

“啊?”她茫然,“走?去哪儿?我今天不走,我今天睡这儿。”

“这是你睡的地方么。”朱见深摆摆手,“你要的那杯子就在外头,拿了赶紧走。”

“好嘞。”

她赶紧跑出去,果然看见桌上一个精致的绣盒,里面是一对鸡缸杯。

她连连怪叫,夜里都是抱着锦盒睡的,梦中都是黄金。

有人美梦连连,有人辗转难眠。

这一晚上,周误时都没怎么睡,心事重重一直等不到天亮。

索性趁着大家都还没起来,赶紧把收拾出来的包袱都搬到衙门里去。

就算是京城,清晨也是很安静的。不过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马车,都是朝紫禁城方向,自然是去参加早朝的臣子们。

要说当京官还真是不容易,不说别的,就是说早朝这一桩事、就挺让人头疼的。

风吹日晒、天寒地冻的,天不亮就起来,那些住的近的也就罢了,但京城居大不易,这些都是高官大员。

普通小官自然是住的很远很远,那岂不得半夜就得往城门这边赶。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