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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只为帮师尊减少一些痛苦,只是一直收效甚微。

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的江临,江疏桐故作从容地抿了口茶,想起云晚舟潜入莲雾门前夜,寄给他的传音符。

“莲雾近有魔物作祟,吾与吾徒奉令调查此事,望君行便。”

魔物作祟,不容小觑。

江疏桐近日也稍有觉察,提早布了些提防。

只是觉察与真正发生,还是有些差距。

得到云晚舟传音的当晚,江疏桐就派弟子在莲雾门做了搜寻,不曾发现丝毫异样。

直到昨夜,江疏桐照常给江临问安,江临开门之时,他不经意间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东西似魔气,却又比魔气强悍数倍,极为阴邪。

江临虽专横独行,却从未做过什么对仙门不利之事,加之养育自己数十年,江疏桐并不想多加怀疑。

听到耳边江临的咳声,江疏桐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像往常慰问般开口,“近日魔族异动,就连魔族长老岩雀都到了莲雾门,师尊身为掌门,切记当心。”

“嗯。”江临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并未将江疏桐的话放在心上。

江临与江疏桐的关系在五年前还算得上和谐,江临虽贵为掌门事务繁忙,也会每日抽出一两个时辰,指导江疏桐剑术。

在莲雾门众弟子眼中,江疏桐从人人可欺的低阶弟子,到今日的首席大弟子,风光无限,少不了江临的功劳。

江疏桐也是这般认为。

哪怕后来,他被诸位长老强推上了掌门之位,江临与他日渐疏远,乃至如今的剑拔弩张,江疏桐依然对他怀有感激之心。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他的师尊本就心高气傲,被长老们当众指责不如自己的徒弟,自然是无法忍受。

茶水划过喉咙,留下淡淡的苦涩,江疏桐心中不禁有些难受,着实想不到他与江临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师徒如同宿敌,就连好好说话都成了奢求。

江疏桐心中静默良久,垂眸压下其中情绪,声音微哑,“师尊可还是在怪我?”

江临嗤笑一声,神情讥诮,“怪你?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何谈对错?”

江疏桐掩在桌下的手指的蜷了蜷,故作平静,“我并非此意,我无心掌门之位,若是师尊……”

“既然诸位长老选了你,你就好好担起掌门的责任,莫要再推三阻四。”

江疏桐神情一怔,倏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江临,“师尊的意思是……师尊不怪我了吗?”

江临站起身,转头瞧向亭外的那片林子中。

此时日光正盛,林中光影重重,望不见边际。

岩雀长老昨夜便是在此处被江疏桐抓获的。

江临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光闪了闪,良久叹了口气,转过头拍了拍江疏桐的肩膀。

一如多年前,江疏桐每每练剑受挫,江临也是这般安慰于他,“没什么好怪的。”

“师尊……”江疏桐喉间一紧,抬手想要像幼时一样扯住江临的衣袖,对师尊说声谢谢或者其他什么话,却只碰到了一小块衣角。

江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就在师徒间的交流再一次陷入僵局之际,一只黄色的纸鹤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桌上,正停在江疏桐与江临中间。

江临抢先一步抬手捏住纸鹤,施加灵力发现打不开后,随手将纸鹤丢给江疏桐,“给你的。”

纸鹤在江疏桐掌心中化作一道白光,传入江疏桐耳中,江疏桐顷刻变了神色。

“发生了何事?”注意到江疏桐的异样,江临状似无意间问道。

江疏桐抿了抿唇瓣,面色冷峻,“岩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