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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看,没人吧?”

“桌子椅子都好着呢…窗户也关着…”

“估计是风。走吧,锁好门。”

听着护院锁好院门离开的脚步声远去,两人才翻出芜榆阁,禾安带着信笺出府,而江愁余回到花园角门,用钥匙锁好,便大方找到徐嬷嬷。

“阿于姑娘?这么快?”徐嬷嬷看到她,明显松了口气。

江愁余举起手里刚采的一小把新鲜紫苏,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浅笑:“嗯,找到了,品相很好,想来药性不错,我这就去给您配药油,煎药也快到时候了。”

“好好好,辛苦姑娘了!”徐嬷嬷不疑有他,满脸笑容。

回到相对安全的煎药房,江愁余一边处理着药材,一边平息剧烈心跳。

的确,宁皇后所言不假,在闺阁时便结交胥衡父母,并有着极其深厚的关系,那些信件不仅证明了故交,还暴露出一个疑点:若是他们交好,那当初胥家被冤怎么皇后不曾开口求情,甚至连龙傲天都没提过父母这位故交。

如若是胥衡不曾知晓这层关系,便是说明胥父胥母已然同宁皇后断交,可又是为何呢?

纵然心中疑虑万千,江愁余还是老老实实做完今日活计,出宁府时周大夫便言:“明日歇一日。”说罢,便背着手走了。

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自觉人间有真情的江愁余回了小院,便又有一个惊喜,她看着木桌上的旧衣,两眼放光看向禾安:你找到的?

禾安点头,原来在准备离府之时,她仍有所觉,方才貌似少探了暗格底,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她重新回到芜榆阁,再次找到那个如意云头机关,按下旋转,滑板弹开。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暗格底部的衬布。

里面果然藏着东西:是一件折叠起来的、料子极好但已显陈旧、沾满了干涸尘土的玄青色窄袖束腰劲装,这绝不是闺阁女子常穿的宽袍大袖,更像是便于行动的外出便装。

禾安想都不想便直接带回来了。

两人仔仔细细翻看着这衣裳,料子是上好的云锦,但颜色深沉低调,样式也旧,应当穿了不少年。

整件衣服,尤其是下摆处,沾满了不少尘土,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陈旧霉味和某种特殊土腥气的味道,这尘土绝非宁府的浮尘,倒像是年久失修的建筑内部那种陈年积灰。

而且右边袖口有一处不规则的撕裂口,边缘有细微的、被似乎被粗糙木刺勾拉的痕迹,而且织物磨损不小。

但两人还在看,终于在袖口夹缝间发现已然深黑的残渣。

便是纸张燃烧后的灰烬!

足够说明,那日除夕在她们之前的神秘人就是宁皇后,她竟然去平边侯府祭拜胥父胥母!

然而,这又和江愁余推测的断交有冲突,多年不断冒大不韪前往祭拜,不是出于情谊深厚,那又会因为什么?

第98章 加快骂了它就不能骂我了。

后边的很长时日,江愁余照旧跟着周安良进出宁府,周安良的治病法子有起效,宁老大人的症状好了大半,甚至能正常下地行走。

宫中宁皇后听闻消息也赐下诸多药材以及太医院的御医手札,这份礼算是送到周安良的心坎里,他见宁老大人病情稳定,便将诊脉时间改成半月一回,其余时间好用来钻研手札,而江愁余自然也不用再日日跑去‘上工’。

她寻了个日子将自己查到的所有信息写下,让禾安派人送出,这才松了口气,有些疑问她想不通,说不准龙傲天有思路,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更何况还是龙傲天的脑子。

等回信之余一晃眼便到了三月,渐生暖意,一日难得的好晨光,禾安拎着菜篮从外边回来,说是院子外的人逐渐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