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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往后便是大好前途,黄金美人入怀。

想到这儿,他又变得兴奋起来,本来只是谋划随时传递窠林城以及那劳什子江娘子的动静,但细细想来,也不是不可以试着刺杀一二,毕竟他眼下可是有一个毫无破绽的身份。

屋外,老更夫李伯被自家那口子揪着起来,催促去给小孙女买饴糖,还要江娘子常吃的那种,无奈之际起身裹上新棉袄边掀起门帘,边小心扯了扯棉袄的褶皱,这还是江娘子命衙役发给他们这些上年纪的老者,没成想一眼便瞧见江娘子,手也不搓了,脸上的皱纹舒展,他赶紧上前,听见对角的刘大娘正在说话,还指着那间瓦房。

那里面住的人他可是有记忆,也加入众人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紧张和兴奋:“江娘子,这赵牛确实有问题,俺老头子敢拍着胸脯说错不了!小的打更几十年,眼毒,耳朵也灵!那人,有好几回,都是下半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门轴‘吱呀’一声,轻得跟鬼似的!溜出来专拣没人的黑旮旯走,去的方向,清一色都是衙门那一坨!天不亮,鸡叫头遍前,准又悄摸地溜回来!一次是赶巧,哪能回回都这样?”

这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赵牛的底都透了个底朝天,上至他一日倒了几回夜壶,下至今日又提了三坛酒回去。

阿什回异眸逐渐放大,嘴唇微动,震撼之余根本说不出话。

禾安瞧在眼里,终于心头舒服了些,果然不是她一人这样,想当初眼见娘子寻人时,也是这番架势,按照娘子说的话就是什么来着,哦,对了——群众的力量是不容低估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屋内。

赵牛喜上心头,大气地取出最后一坛酒,又给自己斟了一碗,瓦碗放在嘴边时——

“砰!”

简陋的木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门栓断裂,木屑飞溅。

一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身后是两名身着劲装的一男一女,为首那人的脸藏在昏暗的屋中,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慑人,直直刺向惊愕僵住的赵牛。

赵牛——应该是那锐可手中的碗“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浑浊的酒液泼洒开来,浸湿了桌面。他脸上的得意和轻松瞬间冻结、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片死灰般的绝望。他看着这人,已经认出来——正是那位江娘子,声音干涩嘶哑:“尔等何人?”不……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找上他!

江愁余缓步走进屋内,她扫视了一圈这简陋的屋子,目光最终落回那锐可惨白的脸上,剩余的怀疑消失,很想吐槽一句,赵牛说不出“尔等何人”这种话。

不打算废话,她转头看向阿什回,说道:“动手!”顿了顿补充道:“留一命。”

弯刀掏出一半的阿什回颇为遗憾地收回去,他还没和东胡族的人打过呢,大步上前一掌糊在那锐可脸上,后者居然还没晕,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竟敢私自用刑,来人啊,江娘子意欲冤枉百姓,法理何在!快来人看看!”

然则他都喊破音,外头愣是一人都没来。阿什回也听得半懂不懂,但丝毫不影响他觉得这人聒噪,反手又糊了一下,那锐可直接被大力扇晕了。

江愁余早就转头避免看如此暴力的场面,听见后边没动静了,拍了拍手说道:“收工,回衙门记得派人给方才三位大伯大娘送些米粮。”毕竟是检举细作,必须得有奖励!

禾安应下。

三人拎着一人回到衙门,门外的赵虎命人接过晕过去的那锐可,从怀中掏出册子,圈了一笔道:“给他安排最里边南向的那一间吧,那间没人。”同时低声嘟囔了一句。

阿什回好巧不巧听见了——他说:“牢房都快住不下了,是不是该解决点人,果然异族没一个好东西!”

赵虎说完抬头见阿什回盯着他,便咧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