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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江姐姐唤我阿虞便好。”

不知是不是江愁余错觉,总觉这话一语双关,以书喻人。

她也没有点破,继续道:“阿虞,那下回我若是寻到有用的医书,便转赠给你。”

章问虞惊喜地笑了一下,江姐姐果然不同寻常,宫中听闻她爱看医书,除却皇后娘娘,后妃些皆是闲言碎语不断,称她学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只有江姐姐会觉得,医书有用,医术亦有用。她随后想起什么,忙将手中的小包袱放到桌上。

“这是一些药材,不算珍贵,但颇为温养江姐姐的身子,药性也不相冲。只是不知江姐姐用的是什么药方,若是江姐姐不弃,可给大夫瞧瞧,若是适宜再用。”

江愁余笑着收下,方才瞄了一眼,都是些分门别类的上等药材,寇伯拿到怕是要视若珍宝,在章问虞口中却是不算珍贵,可见心意,心中琢磨,能不能让系统查一查这位福安帝姬的好感度。

此行目的除了送药,其实章问虞还想再试探一下,那日江姐姐究竟是否听到她所言,于是抿着唇拿出一幅书卷,缓缓展开。

“久闻江姐姐才情出众,颇谙书画,特来请姐姐指点一二。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江愁余闻言,估摸章问虞应当是没去打听过她,邻里之间都知她是出了名不学无术,主要是失忆时湛玚对她的学业并不严苛,主打放养,而且她那时以为自己穿越,识不得这个世界的文字,没想到拿起话本便自发认得,还以为是原主留下的记忆,完全没想到是自己失忆前的努力。

她边想着,便看向展开的画卷,好一篇秋沙雁图,虽然江愁余不懂书画,却也看出绘画之人下笔老练,笔触细腻,放在现代肯定是名家交口称赞的佳作。

不过——

江愁余木着脸看着四角上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仿佛如同泼上画作的点墨,突兀又惹眼。

她都能够想象要是从事文艺行业的江女士(母上大人)看到,得有多崩溃,估摸着是要抱着大喊“暴殄天物”。

画面感太强,江愁余的表情也非常奇怪。

让小心观察她神情的章问虞提着心,轻声问道:“江姐姐觉得如何?我之前同堂兄看过,他称寒鸦之笔还略逊一筹。”说着指尖落在右上角一处。

江愁余循着她的手,仔细看了一眼,看清所写之后才发觉有点不对劲,浑身一僵:我了个大豆,不是,说好的寒鸦,怎么写的是我什么时候死的。

被章问虞指的那处赫然写着——始安三十八年六月,我于窠林城义诊,突闻胥衡进兵京城,敌首以江姐姐性命相胁,胥衡不理,江姐姐自刎,以死破局。

……

江愁余出神,如今已是始安四十六年,原来按照原著,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了吗?

惊诧之余,她还不忘回答章问虞的话:“我却以为是点睛之笔,有丹青之妙。”

说罢,她状似随意说道:“不知阿虞可否将这副画留给我观摩一二,我也想仿着画一幅。”

大概是江愁余演技太好,章问虞没看出什么,只当她亦是看不透这画中玄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又闻观画的要求,一口应下:“上回江姐姐请我品尝,我理当回礼,这幅画若是姐姐不弃,便赠予姐姐。”

章问虞走后,江愁余目光落在桌上的画卷,想起她略带失望的神色,便打算细细察看那些小字,头往前凑了些,忽然听见隔壁的屋子门骤然推开的声响,她不假思索便收起画卷,塞到床下,随手扯过旁边的书册,于是胥衡一进屋子就见江愁余手里捏着书页,脸被书挡着,他站着垂头看了半晌:“如此好看?”

江愁余隔着书胡乱点头:“书中的戏角儿可谓是凄惨……”

“你拿的不是游记吗?”胥衡戳了戳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