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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浑然不觉,任由发丝轻轻拂动着皮肤。

方才胥衡让寇伯诊治了一番,湛玚只是些皮肉伤,于性命无碍,却不知为何,昏过去后便没醒过来,只能勉强喂了药下去。

江愁余见状便拿了一些吃食去往隔壁药房,公孙水被绑起来后便扔在这里,见到推门而入的是她,公孙水先是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咬了口饼,啧啧两声随后才道:“若不是我曾见过,怕是也不会相信,你是另外一人。”

果然。江愁余心中明了,看来他们认出自己并非原主。

接着她问出今日的第一个问题:“……她叫什么?”

公孙水:“江素。湛玚说是取自千里外,素光同。”

回过神,江愁余就感觉面前有一道人影,缓缓仰起头看去,男人低着头说道:“哭过了?”

“……”

江愁余刚想问这么明显吗?就感觉对方抬起微冷的指尖落在她的眼皮上方,带着某种好闻的药香。

她头又重新埋下来:“她是江素。”

胥衡垂眼看她:“嗯。”

“我是江愁余。”

“好。”

“我们不是一个人,但我占据了她的身体。”这是江愁余穿越以来最大的秘密,连湛玚都不曾告诉,如今却一股脑告诉这个才见过三面的人。

“我知道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脑袋上方。

江愁余抬起头瞪大眼睛:“你怎么不惊讶!”

这种壳子里换人的事在古代很常见吗??

胥衡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沉默一瞬,“大约只有你觉得你瞒的很好。”

在她失去踪迹时,他查了江愁余从前的事,当诸多线索陈放在书案之上,他一一阅览,辗转打听才发现原先母亲递来的信所言不假,自己这位表妹心思灵敏,还曾多次悄然出府做着替人收尸的行当,与如今的江愁余简直是判若两人,虽然匪夷所思,不过他也还是猜到江素在那日替他挡剑时便死了,醒过来的是名为江愁余的女子,不过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旁人便算了,那江素的贴身婢女轻竹难道没有看出自家主子的变化吗?可惜轻竹在罗井镇便悄然失踪,便是派出再多人手都未寻到。

想到湛玚的欲言又止,江愁余:“……”

玩不过你们这些古代人。

她勉强打起精神,准备去瞅一眼湛玚醒没醒,谁料一转身就被拦住。

“他没醒。”

“我去看一眼。”

“男女授受不亲。”

江愁余刚想指责这人封建,话到嘴边又想到好像他就是。

于是她换了种说法,假意微笑:“少将军,你是我的表兄可对?”

“是,也不是。”

江愁余:“……?”昨日不还是的吗?

“那你也是湛玚的表兄。”

“不是。”胥衡干脆利落地拒绝她的等式。

“江素未同湛玚成亲,礼法上我便不是湛玚的表兄。”

胥衡说完便见江愁余眼神直直往他身后瞟,他侧身便见湛玚苍白着脸,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那些诛心之语。

最终还是江愁余小步上去扶住他,盯着湛玚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果然能做你仇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胥衡:“……”

湛玚假装没听到她半带沙哑的嗓音,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所以当兄长的,最是不能接受如此妹婿。”

胥衡:“?”

插科打诨一番,凝固的气氛终于好些,胥衡看了一眼他们兄妹两人,往外走了几步,蹲下身整理药材些。

湛玚也学着江愁余方才的动作,坐在石阶上,抬头看了眼周围的布置,叹了口气,“不必有愧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