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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平淡的似乎在说小事。

胥衡未动,长孙玄以及身后的隐卫也无所动作。

对面的章修似乎早已料到,复又笑起来摇头:“好在颁旨的人是吾,未带旁人,若是那些谏官在又要多嘴多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辅国将军胥衡,英武卓然,忠勤体国,年已及冠,当择贤配。福安帝姬章问虞,温良敦厚,品貌端方,泽披圣恩。堪称良缘佳配。特赐婚于尔二人,择吉日完婚,以彰天家恩泽,成秦晋之好。钦此!”

听了前半截江愁余还以为是要给胥衡升官,心道不愧是她看中的体制内潜力股,结果后半截直接来了个赐婚,她瞬间陷入迷茫,不是说好的白月光吗,还没甜两章怎么就变成悲情女配了。

章修说完便合上绢帛,抬眼看向胥衡。

却没想胥衡以及他周遭的人几乎都看向同一人——那位江娘子。

章修:“……”

江愁余回过神就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不是,长孙先生你怎么面露愤色,难道不应该被横刀夺爱的不是我吗?

还有我看见你们后边的人说小话了,怎么还拿小本子在记啊,这是工作时间!

江愁余最后才对上胥衡的目光,心中感叹终于总算还有个同她一样冷静的人。

紧接着就见胥衡面无表情地往前两步,夺过章修手中的圣旨,直接往旁边一扔,准确无疑地落在墙角的火盆里。

火舌往上窜了些,须臾便吞没那片明黄色,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站在原地的江愁余脸都僵了。

啊?不是哥你疯了吗?这是圣旨啊!你是要玩九族消消乐吗

江愁余捏紧了手,几次张开口都没说出话:这回她是真没话说了,已经在算九族里有没有她了,要是有,还能脱族吗?

胥衡却似乎误会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平静:“不必在意旁人的疯语。”

“……”

对于这句貌似的情话,江愁余表示不感动,甚至不太敢动,望着这人,很想问一句:哥你是想要造反吗?这么嚣张,你骂的是皇帝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句话你听过吗?

但她发现,除了她,其余所有人,脸上一丁点儿的惊讶都没有,仿佛早就默认这个事实。

甚至那位被夺圣旨的康忠郡王脸上的笑意都没变化,从善如流地说道:“烧了没用,天子之令不可违。”

他顿了顿补充说道:“那是吾手抄的,原旨并不在此处。”

江愁余:“……”

别的不说,他在你面前烧圣旨诶,你就这反应??

世界真是癫了。

江愁余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她不再参与这一段谜之对话,步伐坚定地进了院子,接着透着门缝扫了一眼外边的人,准确来说,应该是胥衡,果断关上了院门。

胥衡:“……”如果我没看错,这人瞪了我一眼。

长孙玄:这回您没看错。

章修自幼在圣人膝下长大的,生活起居却是由皇后照料,后宫多的是女子,心思弯弯绕绕,他看得多了,便也能从只言片语、甚至神色读出些什么。

他心道有趣,于是对自己这位年少好友道:“你的谋算,天知地知麾下之人知、吾知甚至说句大逆不道的。”

“连圣人也知。”

“但偏偏这位江娘子不知呢。”

……

江愁余回到木屋,瘫在榻上,心思还在乱飘,努力消化自己的新晋男友居然打算造反这个重磅信息。

又想到便宜兄长临走前的那句说的莫名其妙的话——总有一日会到京城的。

他丫的,你没说是造反被抓押解进京啊。

是的,江愁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