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放纵。”显然最后一句是对旁边的胥衡说的,他目前只担心胥衡对着江愁余放纵太多。
江愁余闻言呆了片刻,才消化其中的意思,望着湛玚有些迟疑道:“那你呢?”
湛玚:“用完这顿,我便准备和公孙水回京。”
江愁余问:“京城是出了事吗?”
公孙水靠着湛玚的肩膀,夹了一筷菜塞嘴里,语气潇洒:“离家已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湛玚躲开:“京城日日都有事,但归根结底不过是些小事。”他还记得,有回难得同江素坐在义庄屋檐下看月升,耳畔是衙役匆匆赶往一处抄家,听说是犯了罪,家中妇孺都沦为罪奴,江素盯着那处看了许久才道:“世人眼中,京城是繁华城、富贵窝,青云地,但从来不是什么好去处。”
思绪回笼,见着江愁余眼中的不舍,他才露出笑意:“短别而已,终有一日你也会去京城的。”
江愁余总觉得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的,不过也没纠结许久,笑道:“那也是,我也想尝尝京城的佳肴。”说起来,穿过来这么久还没去京城逛过,相当于去首都没有去长城打卡。
公孙水:“到时我带着你逛遍京城。”
王华清语出惊人:“若是有机会,我也去瞅瞅,看看话本里的合风馆是不是真如此风流。”
湛玚两人用过饭便牵过拴在门口的高马走了,王华清也打
了个嗝,说到家中有事开溜。
江愁余望着木桌上的残羹剩饭沉思片刻,忍不住怀疑,他们是故意不想洗碗的。
她叹了口气,抬头就见胥衡抬起手,盯着扳指看了半天,随即准备取下,动作缓缓。
江愁余扯了他的衣角,指了指旁边的米袋,示意胥衡拿着跟在自己身后。
随后她果断来到邻里家,先是笑着感谢对方的借桌之情,以这一大袋米袋偿还,接着略带犹疑道他们有事着急外出,可惜家中宴席尚未收拾。
热心大娘惊喜地接过米袋,拍拍胸脯道:“我替你收拾。”
大娘动作麻利,转身进屋将米袋交给自家那口子,便拿出丝瓜络直接往江愁余他们院子去,走时江愁余又往门口的木篓里放了一块碎银。
这下院子暂时也回不去,江愁余领着胥衡走在乡间小道上,还好是饭时,路上没太多人,不过为了避免明日村口巷尾都是他们的传闻,她还是选择带着胥衡走小湖边。
想起上回李家姑娘和自家同窗走了半路,第二日便传出李家姑娘已经珠胎暗结,李家姑娘直接气病,李大娘则是拎着柴刀上门一一问候那些爱在村头摆闲话的妇人些,气势之猛,只看村口空了好几日便可知。
旁边的胥衡低头看了眼和走得慢吞吞的某人之间距离,他皱了皱眉,眼见江愁余心不在焉,脚下没留神踩到一块溜滑的鹅卵石,整个人猛地向前一趔趄。他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肘,顺势将某人往身边扯了些。
“看路。”胥衡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块浸在寒潭里的玉石,听不出喜怒。他收回手,指尖无意识地捻了一下。
江愁余缓过神,余光瞥过胥衡清晰的下颌线,又开始忍不住感叹自己眼光不错,长得帅武力值强工作也不错,算起来还是体制内,如果不犯大罪能够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脚步不知何时停住了。
江愁余茫然抬头,才发现胥衡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正静静地看着她。他就站在几步开外,身侧是一株枝条垂拂、姿态婀娜的老柳树。河面吹来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撩动他额前的几缕墨发。
江愁余心漏跳一拍后,脑子里快速闪现偶像剧名场面,此时应该是bgm起,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何处的短笛声悠扬。
绝了。
她看着胥衡往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