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不过表兄之话我始终铭记于心,待这旬会考事毕,日常事务我在客栈便可做,不必常来书庐了。”
她情真意切的说辞之下,胥衡闻言沉默。
江愁余原本谨慎小心的语气逐渐有了些自信,想着趁热打铁:“长孙先生胸有丘壑,亦不缺大才,今日论及向学之心,众人高谈阔论,其中缺弊他一针见血,莫有人不服,与表兄同行数日,我亦想知晓表兄昔日从荀老之道,为的什么?功名权势抑或是报国之心?”
自从荀老离世,胥家灭门,胥衡身边少有人问他儿时抱负,如今听江愁余提及,他目光变换,却迟迟不语。
江愁余问出口瞬间便有些后悔,反复思量自己方才语气是否急迫,胥衡会不会看出她的真实目的,正纠结要不要找补两句,对面之人已然开口,语调没有任何改变,却似乎藏着意味深长。
“不必如此试探于我,我种种行事不过是为自保。”
他似乎停滞了眨眼功夫,“亦是为照拂身旁之人。”
胥衡同她对视,她眼底的试探和怀疑藏得并不好,他原先并不在意,或许因着肩伤混杂着这几日的等待,他莫名有些难忍,他终究有些泄了情绪。
一字一句道:“江娘子视长孙玄为君子好友,你们二人坦诚相待,那长孙玄可曾同你提及,他回抚仙之前是在哪处落脚?”
江愁余只知长孙玄周游诸州,却不知回抚仙之前,却因着胥衡语气中难掩的晦暗,她紧绷着身体。
“是京城,他走后,圣人下令命京使前去各州选女。”胥衡慢慢说道。
“你是否真正看透过你这位君子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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