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去帮你办。”
拦了一下没拦住。
胥衡:“我来恪州已有九日。”
詹徐没太明白,见他去意已决,只能命人先拉来一匹传军中急报的快马。
胥衡翻身上马,低头看他:“我来恪州一事先压下去,对外便是你苦守恪州的功劳。”
说完,便纵马离去。
詹徐看着他的背影,琢磨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十五月圆如何?”
旁边收拾药箱的老大夫摸着胡髯,悠悠说道:“十五月圆人团圆啊。”
他也得赶着回去同老妻赏月。
*
陆珠和陆归聊完,一直守着他入睡,才小心地吹灭烛火,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便听见落锁的门被人轻轻拍了拍。
她犹豫是否开门,外面说:“是我。”
听见江愁余的声音,陆珠赶紧打开,果真是江姐姐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量高大俊秀的男子,本是一直落在江姐姐的目光从她身上略过,她却惊异地不敢太动,呼吸一窒,捏紧了手中的锁。
知道胥衡肩膀有伤且不轻时,胥衡本来想回客栈随意包扎两下,系统发出尖锐爆鸣声:【答应啊啊啊啊啊啊——给他上药简直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江愁余表示不听,还是坚信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果断让他跟着自己来医庐。
她瞅了眼里屋的动静,小声问道:“阿珠,孔大夫睡下了吗?”
陆珠不敢看后面那人,只摇摇头,带着江愁余两人去寻孔大夫。
孔大夫还在整理着医书和药方,旁边的药童已经趴在木箱睡着了,打着细小的呼噜,时不时吧咂嘴。
见到江愁余带人来了,他有些讶然,抬起头小声招呼,“江娘子可是有事?”
江愁余推了胥衡一把,“他肩上有伤。”
孔大夫:“伤处多深?”
不知道啊,江愁余看向胥衡。
“两指深。”
“是何所伤?”
这个江愁余也不清楚。
“精钢所制长刀。”旁边的胥衡接道。
孔大夫提了常用的药箱,便让他们去搭着布帘的隔间。
江愁余跟着,然后被拦住了。
胥衡:“你不必进去。”
江愁余:“?我不怕。”
胥衡:“但你会吐。”
……?
江愁余承认并选择退后一步,“你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胥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用未受伤的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带锁木匣,“等你打开我就出来。”
“……小瞧我?”江愁余胜负欲上来了。
静音的374号:【我草,我恨你是块木头,人家在哄你。】
江愁余抢过木盒,自顾自上了窗边的榻,研究着这玩意儿。
等胥衡转身去处理伤口,陆珠才到江愁余旁边,看着她解。
江愁余试了几次都没法,求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陆珠,“阿珠,你可见过这种锁?”
陆珠摇头,她自幼看的杂书不少,却从没见过这类怪奇的锁,由几块长短不一的木块严丝合缝卡在一起,一时不知该如何入手。
“是灵错锁。”乍然有人说道。
中途醒来的陆归上前接过江愁余的灵错锁,手指翻动之间,木盒咔的一声开了,里面摆着两枚嵌套成功的玉环,环身薄如蝉翼,转折处的云纹竟似在流动,跳动的烛芯正穿透最外层的玉环,在青砖地上投出流动的光痕。
陆归只一眼便忍不住惊叹:“好一对玉连环。”
先不谈是价值连城的白玉所制,就此工艺,怕也是世间罕见。